尉府谁挑起大梁”他看向冯元衣:“宫里宫外,朕现在能说的,只有一个冯元衣是朕身边旧人但要留给持念一直用。”冯元衣眼睛微红:“陛下,臣也想......”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你想也没用。”皇帝笑道:“你就踏踏实实留在宫里,当初朕把你送到持念身边做他大伴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了。”冯元衣俯身:“臣确实想到了。”皇帝道:“难得你一直不骄不躁,没有让朕失望。”“现在的年轻人多厉害。”皇帝说:“朕向来自负,可就拿叶无坷最近办的事来说,就算朕在他那个年纪去办这些事,也一定不会比他办的更漂亮。”他看了看天空。“朕最欣慰的,是朕的儿子很出色,也是大宁有许许多多出色的年轻人,所以朕踏实。”说到这皇帝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提到二皇子李隆期。他很想说说,冯元衣是为数不多的他可以随便诉说的人。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也只是自言自语一声。“天下做父亲的,唯有皇帝从一开始就没办法一碗水端平。”做皇帝的,对待自己的儿子如果一直一碗水端平,那用不了多久,这个国家也快要乱了。皇帝起身:“行了,回吧。”他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皇帝忽然笑了笑。“元衣,你说朕是不是该骄傲一些朕从长安之外挑了一个少年就让那些想把朕当对手的人头疼不已,甚至连战连败,他们凭什么觉得朕把他们当对手”冯元衣笑:“陛下还是高看他们了,其实臣一开始也觉得,陛下用叶千办稍显草率,后来臣才知道和陛下的差距有多大,大到看不到边际,现在臣想的是,如果叶千办仅仅是为了应付那些人,那还真是屈才了。”皇帝笑道:“朕只是好久不吹牛皮过过瘾,你用不着这么配合朕。”他想了想,点头:“不过你说的对。”同一个夜里,兰江北岸。背着一个巨大行囊的太子李持念在江边坐下来,柔软的沙土地已经没有了白天阳光晒过的温热。他从来都不在乎环境。这软软的沙地用来睡觉,其实算是他这些年出门历练中比较舒服的床之一。将巨大的行囊放下,坐在沙地上靠着行囊,摘下来酒壶,朝着明月敬了敬,李持念一口酒喝下去,有些满足。他早就已经离开草原,在草原人觉得他是故意藏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远离西北,过了兰江再走一段向西南,十天之后就能进蜀。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李持念好像把明月当成了下酒菜。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李持念在沙地不远处的林子里抖了抖后提上裤子。你看,太子也不能免俗,也要抖一抖。他走出树林看了看面前宽阔的兰江,使劲儿舒展了一下身体。提起巨大的行囊,到江边后单臂举起,就这样下了水,一只手打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