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绩:“相爷,过刑部了,要不要进去看看”徐绩微微摇头:“不必。”随从道:“据说从退朝之后到现在,已有数十位朝臣来这见那个叶无坷了。”徐绩并无反应。大朝会上,陛下是什么态度满朝文武都看到了。这个时候想过来和叶无坷亲近亲近的自然不在少数,这种事徐绩当然不会在意。再正常不过了。但谁都可以去,唯独他不能去。他是什么身份,还至于亲自到刑部大牢里和叶无坷主动示好回到相府,徐绩洗了把脸就到书房等着。陛下说,叶无坷的案子不必拘泥于三司会审,要在朝的所有官员都发表一下看法,是该赦免还是处死。这句话,就等同于告诉文武百官就是要赦免了叶无坷。谁都不是傻子,所以从一早就有人给相府送奏本请求赦免叶无坷,到现在,陆陆续续已经有一百多份送过来。按照这个速度,到天黑之前差不多就能给个定论。“相爷。”相府主簿卢苼脚步轻缓的走过来,俯身道:“送过来的奏本我整理了一下,其中表示要严办叶无坷的有三十六份,其余的全都是请求赦免叶无坷的。”徐绩嗯了一声,抬起手揉了揉眉角。卢苼问:“等所有奏本都到了,梳理之后,明确两者数目,再奏陛下”徐绩微微摇头:“不必数了,请求赦免叶无坷的奏本就按照半数多一本的数目报上去。”卢苼俯身:“是。”他给徐绩泡了茶后说道:“还是相爷高瞻远瞩,当年南宫敬廉和谢无嗔两人给相爷的书信,相爷一封不看全都烧了也从无回信。”徐绩依然在揉着眉角。“早晚的事。”卢苼把茶放在徐绩面前,躬身退下。徐绩难得的把他叫住。“陪我聊几句。”“是。”卢苼微微弓着身子站在徐绩身边。“坐吧。”徐绩道:“这里不是外边,你不必那么拘礼。”他问:“西蜀道的事,你怎么想”卢苼如实回答道:“这事属下所知有限,说出来的也都是粗浅的东西,相爷您听听,若说错了请相爷指证。”徐绩闭上眼睛,示意卢苼说。卢苼仔细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措辞,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目前来看,该是温家那边确实坐不住了,温贵妃自入宫之后,对西北温家毫无照顾。”“原本温家还以为指望着贵妃能把温家带到更高的地方去,立国之后,朝廷的策略就是逐渐削弱各地大家族的影响,温家指望不上了又不想坐以待毙。”“他们以为,只要能拉着温贵妃入局,温贵妃就没了退路,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徐绩道:“错了。”卢苼眼神微微一变。徐绩道:“温家能有这个胆子,是温贵妃有意无意给的,可他们不知道,温贵妃的手段不是给别人的,而是给温家的。”“没有温贵妃暗中默许,温香盛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胡作非为,温贵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