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地步。”
“而那个时候的人,也不可能人人都把十年后看的清清楚楚。”
“大部分人能看到十年后的繁华,看到欣欣向荣,但看不到这些背后的隐患。”
叶无坷道:“我们现在头头是道的在说,是因为我们恰好生在了这个隐患已经不再是隐患而是明患的时期。”
“徐绩害了连夕雾,也害了辽北道的官场。”
“可是凡事都有两面......如果当初不那样选的话,辽北道的民生到现在可能还很艰苦。”
余百岁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徐绩是能臣。”
用好了是一头牛用不好是一匹狼的能臣。
他总是能在无比艰难的时候迅速找到解决艰难的捷径,他看待问题的角度总是超脱于其他人之上。
徐绩自身就是一个一直在走捷径的人,他总是能在曲曲折折之中一眼看到那条直线在哪儿。
“西蜀道的事是旧楚余孽等等一大群人最后的固守,是他们不想被大宁这个破旧立新的帝国淘汰的最后一块阵地。”
“辽北道不一样,辽北道是徐绩刻意经营出来的一块试验田......如果说连夕雾在那时候看不到今日之局面,徐绩一定看到过。”
“可他还是那样选,还是让连夕雾那样做,是因为他有利可图,甚至还能利用辽北道大做文章。”
余百岁叹道:“所以现在这个最大的难题,落在你头上了。”
叶无坷笑了笑,没有回应。
余百岁道:“天下人只看到风风光光的叶明堂,却不知道叶明堂这风光背后要面临什么。”
“不说别的地方只说这辽北道,除了你之外谁来都不一定行,古人说法不责众,不是没有道理。”
“换做任何一个人来这,放眼看去,官该杀,兵该杀,商该杀,甚至还有许多民该杀......也就不杀了。”
“你却要杀,要解决,要办这些事,办这些人,辽北道的百姓们要看到你的好,不是在你杀人之后就能看到的。”
“还会怪你杀了太多人让他们生活遭受巨大影响,毫无疑问,辽北道的民生至少倒退五年,所以......”
“你叶无坷得挨多少骂?八辈祖宗都会被骂的千疮百孔,明明你是在救他们,可你离开辽北道的时候指不定多少人拿臭鸡蛋烂菜叶砸你。”
叶无坷又笑了笑,还是没有回应。
余百岁道:“有些时候我都想怪陛下,为什么这种事一个劲儿的往你一个人肩膀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