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村子里的乡亲们对我们的热情,我们不付钱,那样显得生分。
但第二顿的饺子,今早的面条,我们该给多少钱就得给多少钱,这是东广云汇的规矩。
奎爹想追上去,那车队已经走远。
奎娘看着那张银票,想了想后拿着银票回家去见五奎:“这里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五奎说:“没问题,银票数额不大。”
奎娘:“那就是不会连累你姜头哥?”
五奎说:“娘把怎么做的都和我说了,现在来看不会。”
奎娘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得等你四哥回来再说。”
五奎嗯了一声,视线就再次回到的书册上。
奎娘也不敢多打扰家里这唯一一个读书的材料,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在出村几里外的山坡上,长得和曹懒倒是有几分相似的四奎蹲在那啃着一块硬邦邦的饼子。
自从村子里来了外人,他就一直都在村外高处盯着。
一天一夜,他都没有合过眼。
只要有人趁着夜色悄悄靠近无事村,没有什么人能瞒得住他的眼睛。
四奎看起来黑瘦精干,斜挎着一个包,包里是干粮,后背上背着的像是兵器其实不然。
那是他采药用的工具。
从小到大,其他六奎加起来也不如四奎皮。
上山下河没有四奎不喜欢做的事,就算是再危险的悬崖峭壁四奎为了一颗草药也能上去。
四奎就像是天生的山子,山就是他的家。
一天一夜没睡的四奎看起来依然精神,眼睛死死的盯着胖老板的车队离开。
除了上山下水的本事之外,四奎还有天生的好眼睛好耳朵。
他的眼力和耳力,远超普通人。
车队经过的时候他就藏在高坡树后,可他身上一点气息都没有。
那些伙计兴高采烈的聊着,聊的都是对无事村那野味饺子粗粮酒,都是无事村的百姓要是不变态的时候其实还挺好的。
他们一路走,四奎就在高处一路跟着,跟了十几里,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这才放心回去。
四奎没有看到白流年他们,是因为白流年的队伍露营之处根本就不在一个方向。
此时此刻,在大慈悲山上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白流年也在用千里眼看着那支队伍。
“出村了。”
白流年笑了笑:“只要花满庭能从无事村里安然无恙的出来,就说明以后的事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