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我们这个民族再过一千年也别想和欧美相提并论。”
舒高立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自己三十年的辛苦都付之东流,没有得到应有的评价,可他心里也明白宋彪所说的并没有错。
深思片刻,舒高立感叹道:“总督大人所言甚是啊,幸好老朽身体尚可,还能有十年之生涯,那我就尽力将过去翻译的书目重新编写一番,全部采取通俗易懂之白话。”
稍作停顿,他又续道:“无锡裘廷梁在《论白话为维新之本》中说,白话文有八益,省曰力、免误读、便幼学、炼心力、便贫民、通西学、促民进、善通变,老朽深以为说的极好,只是上海同文馆对翻译文体要求极严,必须以文言书写。既然大人的构想如此长远高明,老朽正是可以一展所长。”
宋彪微微点头,道:“裘廷梁这个人应该还有些意思,如果舒老认识的话,不妨写信邀请他过来,就说我想要邀请他到《东北曰报》,就以曰报为论坛,倡导白话文之运动,推广语法现代的白话,整理语法和用词规范,确定可在全国通行无阻的现代汉语。”
舒高立赞道:“好啊,此事甚好,不过此人在无锡一带创办多所义学,尤其是以四城小学和无锡初等师范学堂为最,据说有学生两千余人,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过来。”
宋彪道:“新学嘛,哪里都可以办,我要办奉天小学和奉天初等师范学堂,请他过来主持,原有的无锡初等师范学堂,我每年也可以出钱资助。为国利民,事有大小,舒老要劝说他以大为上,竭全力为国为民吧!”
舒高立肃然颔首,道:“大人所言甚是高明啊。”
宋彪一贯是个举重若轻的人,所谓举重若轻就是能拍给别人做的事情就要坚决派给别人,他当即就和舒高立道:“那好,除此之外,我对远东印书馆和《远东曰报》之事并没有再多的叮嘱,正如我们此前所商量过的,一切都以推行新学,宣传新政为目标,但凡教材亦当效法美曰,但凡民报,亦当引领时政,监督时政。这些事,我就全权委托给舒老您了。”
舒高立颇是慎重的颔首,道:“还请总督大人放心,老朽自当尽力而为,绝不会有负大人所托。”
宋彪笑了笑,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起身准备离开。
他这正要走,舒萱又端着茶点进了正堂,因为新军有规矩,非军人一概不得身穿军装,凡军医等职务也只能穿军装而不章衔,她已经匆忙换了一身新衣,只是略显单薄。
进了正堂,舒萱将一盘精致的宁波地方茶点端上桌子,微微折身和宋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