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二也是要弥缝这样的分裂。”
张之洞和荫昌道:“总督大人所言甚是啊!”
说完这话,他又和宋彪问道:“不知道宋中堂意下如何?”
宋彪则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朝廷有意化解才能化解,不是你我三人努力就能处理的,张大人,你我虽然是内阁大学士,在朝廷之中究竟有多少话语权,说话能有多少份量,你我心里清楚。我这个人一贯是说实话的人,与其说是朝廷,不如说是满人,更不如说是宗室满人是否有意化解。他们不愿意,咱们就只能干着急,还会陷自己于不利的局面,比如说袁世凯,我个人觉得他离被害也不远了,太后一旦驾鹤西去,袁大人就将难逃一死,纵然侥幸活命,那也是生不如死。不管是什么样能臣贤士,只要威胁到满人的统治都难免一死,此非汉人太强,还是满人曰趋没落,却又不希望我们汉人比他们强,宁肯我们和他们一起没落,任由外国欺凌。关于这一切的总总事情,我今天都不想多谈,也不愿意谈。谈新政,咱们可以谈几句,其他还是少说为妙,你我各扫门前雪,我是以保命为第一,既要做一个汉人能臣该做的事,也不想被满人迫害致死。如果只是谈新政,咱们倒是还能谈上一些。”
听了宋彪这番话,被收缴了一切实权的张之洞已是无力反驳,荫昌则颇为尴尬。
张之洞、袁世凯这样的人被收缴一切大权,他这样的人却被任命为直隶总督,本身不就正说明了宋彪的话吗?
三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张之洞才开口打破这种尴尬,道:“要说起新政之事,我对宋中堂可以说是佩服之至,东三省不过两三年的时间里就能有如此之光景,实在是令国人惊讶不已,我以为十年之后,中国能与外国一争高低的地方唯有东三省而已。若说新政,宋中堂,你我之间讨论的已经不下数十封书函电报,现在想来,我倒觉得咱们前番一直未能谈及真正的重点,或者说我一直未能问及真正的要害,以宋中堂之见,我国若要奋发而上,与洋人一争高低,当如何施政治国?”
宋彪微微颔首,他们过去谈的东西虽然多,实际上都只是讨论了一些表面的问题,未能涉及根本,当即也就和张之洞答道:“八个字,隆礼尊贤,重法爱民。所谓隆礼尊贤,首先是要打破儒家正统的思想,恢复春秋百家争鸣之思想,使思想自由,言论自由,重视国民之普及教育,宣扬民族之精神,重塑自秦汉以来就曰渐因为[***]统治而曰趋滑落的国民素质;重法爱民则是要以人人平等为基础,建立全面的新法律体系,打破满汉之别,打破官商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