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差别对待?”刘璋望着法正道。
法正顿了一下,本来不愿说出口,但是最终道:“主公,并非法正愿意看着灾民流离失所,但是主公想过没有,我们战争打到现在,用的是哪里的粮食?十万大军的消耗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全部靠江陵原本的存粮供给。
襄阳城高池深,就算大雨停止,地上泥泞墙壁湿滑,也非短时间能攻下,我们还需要很多粮食,可是我们占领的荆州领土,说一句十室九空毫不为过,两年之内都不可能有税赋,如果江陵粮草用尽,我们就得从千里外的成都运粮,到时候路上的消耗,就比现在军队的用度还多。
武陵长沙和襄江沿岸的百姓,现在基本归心,我们若不赈灾,必然寒心,可是江陵,不但民心未复,我们不得不留下黄忠一万多兵马镇守,而且人口众多,赈济江陵的粮食可以赈济五个长沙,二十个武陵,我们无法照顾周全,只能有所取舍。”
法正疾声说完,刘璋沉默着,萧芙蓉和桑叶都看着他,士兵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过了良久,刘璋缓缓道:“命令黄忠开仓放粮,赈济所有灾民,全部一视同仁,传令益州黄权,向江陵转运粮食。”
“主公……”
“民负我,我不负民。”刘璋打断法正的话,转身进了屋内。
法正一挥袍袖,哎了一声,“主公,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外忌内宽这个毛病。”法正走到那士兵面前,弯腰迅速说道:“你去传主公令,顺便带给黄忠一句话,叫他向江陵世族以半价征集粮食,敢有不从者,灭族抄家。”
“是。”士兵神sè一拧,朗声应诺。
士兵离开,法正直起身来,叹了口气:“就算这样,粮草也坚持不了多少几rì了,襄阳城高池深,能不能支撑到拿下襄阳……”
法正摇着头离开,原本因为川军快速到达襄阳郊外,胜利已是十拿九稳,却没想到天降横祸,从江陵运粮与从成都运粮,绝不是增加路程那么简单。
屋中只剩下萧芙蓉和桑叶,萧芙蓉叹了口气,坐在刚才刘璋坐过的位置,拿起刘璋喝过的茶杯。
“夫人为什么叹气?”桑叶站在一旁问道。
萧芙蓉看了侧门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桑叶顺着萧芙蓉的眼光看去,明白了萧芙蓉的意思,对萧芙蓉道:“其实夫人不必忧心的,战争是男人的事,我们只要照顾好男人就好了,如果夫人不开心,大人更会不开心,夫人你说是吗?”
萧芙蓉转过头来望向桑叶,桑叶对她微微一笑,萧芙蓉这才觉得桑叶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