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们坐在椅子上,兴奋地交谈之时,刘璋的马队出现在湖岸,刘璋下马踏上拱桥,黄玥、萧芙蓉走在两旁,文臣武将紧随其后,刘璋面容冷峻,后面军士凛冽,世族们顿时鸦雀无声,仿佛空气都冻住了一般。
这些世族实在猜不出刘璋叫他们来参加祭天的原因,而圆滑世故的各族老族长,想当然地以为土地令和限价令只是来试探成都豪族态度的,而更损害豪族利益的措施还在后面,豪族势力庞大,可公然对抗官府却不可能,特别是面对刘璋这样的暴主,更加只能谨小慎微。
面对刘璋的厉政,到时候是接受还是拒绝?接受贻害子孙,拒绝很可能马上就身死族灭,有这种心理,世族看到刘璋带着大批甲士前来,怎能不紧张,严老爷子默默地祈祷刘璋不要太过刚愎自用。
世族们定定地看着刘璋走入东灵台,却看见刘璋没有坐在前面的主位上,而是径直走到世族们坐的位置,这些世族无论族长还是子弟都噤若寒蝉,而刘璋脸上在看到世族们的一霎那,却浮出笑容,对第一排的各族老族长笑道:“各位乡老辛苦,椅子坐的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世族们忙不迭道。
刘璋笑着点点头,与黄玥萧芙蓉及益州臣工,坐在了世族们的旁边,世族们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喘,而黄权、王累等文官却来找他们攀谈。
“曾老爷子,听说你又当曾祖了,这是你第几个曾孙来着?”黄权偏头对一个洁白胡子的老头问道。
“是啊,是啊。”曾老爷子压根没听清黄权的话。
“尹老,你可是了不起,一个人带着族中子弟就挖了千米灌渠,连通百亩良田,要是咱们益州多出你这样的人,天府之国的名称就当之无愧了。”张松尽量挤出友好的笑容,可那一张贼眉鼠眼的脸看上去,实在不能称和蔼。
“张大人过奖了,张大人过奖了。”
益州官员纷纷主动与世族攀谈,世族们开始还有些紧张,后面也慢慢变得轻松下来,谨慎地交谈起来。
刘璋坐在严老爷子旁边,目视着祭台上的几个巫师准备祭天大典,随口道:“严老爷子,听说几天前你带了各族子弟去你家的稻田收稻子,是吗?”
严老爷子的心悠地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怎么接刘璋的话,心剧烈地跳起来。
刘璋平静地说道:“老爷子很聪明,没有叫各族族长亲自去,以免招人耳目,稻田空旷,也不会隔墙有耳,可是老爷子也很糊涂,那么多身着华服的人下农田,难道不会起疑吗?就算本官听不到你们说什么,难道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