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兄妹,这种危难时刻,自己想帮夫君又不能出面,万不得已让沙摩柯出面,心里觉得很对不起沙摩柯,却没想到引出沙摩柯这么些话。
萧芙蓉何尝不知道刘璋的文武大臣没人待见她,可是以她的性格,才懒得待见别人的想法,可是这样被沙摩柯公开说出来,还当着这么多文武重将的面,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上去踢沙摩柯一脚。
刘璋沉吟许久,眼看孙策的骑兵队越来越清晰,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缓慢而有力地开口道:“严颜驻守巴郡多年,年老才能随本官征战沙场,乃本官过失。黄忠是新投之将,荆州之役,老将军是感念旧主,本官没理由让老将军赴死。
沙摩柯来自蛮荒,能始终随本官转战,不离不弃,本官已是感激不尽,更不可能让你们蛮兵殿后,那以后少数民族还有谁敢随本官作战?”
“所以。”刘璋看向冷苞,沉吟道:“本官决定让冷苞断后,冷苞,你想好了吗?”
“万死不辞。”冷苞听到让他断后,没有其他感觉,只觉得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很踏实的感觉,用力拱手,“啪”地一声,俯身下拜。
“有什么遗言。”刘璋望着冷苞,淡淡地说道。
冷苞犹豫一下,朗声道:“请主公在末将身后,恢复将军之名,能让末将家里的孩子知道他父亲是一名将军,不是步卒,冷苞死而无怨。”
刘璋粗重地出了一口气,缓声道:“好,你如果活下来,就是征北中郎将,如果战死,就入功臣阁,本官他日若能取得天下,享万世供奉。”
“多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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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苞和一千东州精兵留在了山丘,目送刘璋下山,从士兵手里接过长刀,冷苞慢慢抚摸着刀身,这把刀跟着自己几年了,还是离家之时,找郡里的铁匠打的,那时候自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想的都是建功立业。
可是等真正参军,冷苞才发现,身处益州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别说打仗,他们这些中层将领一年到头几乎都见不到刘璋一面,慢慢的,冷苞的心思也就淡了,也变得随意懒散。
直到涪城之战。
涪城,是冷苞第一次那么近地接触自己侍奉了几年的主公,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主公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如果那时候冷苞还有一些错觉,经过巴西之战,到了汉中之战,冷苞就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主公并非沉迷声色的懦弱之辈,而是心怀天下的霸主,也是值得自己一生追随的目标。
那时,冷苞感觉整个人都从颓废中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