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留下的痕迹像几天没洗脸了一般。
樊梨香望着湖面沉默不语,脸上没有表情变化,但是陈应分明看到樊梨香白皙的粉拳在慢慢捏紧,显示着主人内心的翻腾。
“要不我们背水一战吧,当年韩信一万老弱病残战败十几万赵军,我们怕王威何来?”
一名手拿开山大斧的将领粗声嚷道,一斧头劈在一块山石上,石头立刻被劈成两半,此人乃零陵一杀猪匠,零陵被严颜攻下后,便随着严颜加入了川军,后来留守零陵,四郡投降时跟着投降,辗转到了樊梨香麾下。
樊梨香轻出一口气,她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玩点心计还可以,指挥军队那是一窍不通,别说韩信,可能连陈应也比不了,一直困在这里必死无疑。
可是现在想要撤退,必定撞上王威,非死不可。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樊梨香皱眉想着应对之策。
“刘璋,不要让我知道你并没有派人来接我。”樊梨香望着远方,眼神中透出凌厉的光芒。
火红的夕阳照的山川与湖面一片金黄,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女从樊梨香对面山中小道下山,老者手里提着一只兔子,背后背着硬弓和箭壶,少女背后一个小背篓,里面装的是一些野菜,手里奇怪地拿着一束艾草。
想来是两爷孙从山中打猎回来,樊梨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带着士兵径直下了山丘,在山路出口拦住了爷孙两的去路,爷孙俩刚还有说有笑,一看到一大群士兵围上自己,那名老者惊恐不已,少女一愣之后,倒淡定从容。
“小妹妹,这是你爷爷吗?看你们相处这么融洽,是不是相依为命很多年了?”樊梨香和蔼可亲地对那名穿黄衣的少女笑眯眯地说道,就像一个可亲可敬的大姐姐一样。
少女警惕地望着樊梨香,脸上明显带着不满,哼道:“你才多大,叫我小妹妹。”
樊梨香诧异地看了少女一眼,自己身后的士兵虽然不是虎狼之兵,但狼狈逃了一日一夜后,那颓废拉碴的摸样,也抵得上穷途末路的野狗,被这样一群人包围着,竟然还能面不改色,还顶撞自己,当真是乡下的丫头无知无畏。
樊梨香向身后士兵使了个眼色,眼光落在少女的爷爷身上,刑道荣立刻带着士兵向老者扑去,那老者看来常年行猎有两下子,可也不是刑道荣对手,一斧头就把老者拿出的硬弓砍成两段,弓弦崩开,打的一名士兵鼻青脸肿。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者被按压在地,黄衣少女急忙上前阻止,却被樊梨香按住胸脯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