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那是主公害怕樊将军造反呢,樊将军这人啊,啥都好,就是个性太直,嫉恶如仇,惩奸扬善,义不容辞,唉,得罪太多人了,而且在百姓中威望也高,主公早看不惯樊将军了,唉,可惜了一个为民伸冤的好将军啊。”
“倒也是,前些个日子,张屯长从江陵押来一批军粮,在襄江冲水里了,就来求樊将军说情,樊将军就是不答应,要知道张屯长可是高沛将军亲信啊,这不,又得罪人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不是张屯长找到秦明秦校尉,给秦校尉一万钱,秦校尉帮着说情,这事才盖过去吗?”
“哦,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别看秦校尉官职不高,可现在主公就信得过他呢,嘘。”士兵压低了声音,刚好近在咫尺的司马翔能听见:“我听说秦明校尉是主公安排在军中的探子呢,他一句话,顶樊将军一百句。”
司马翔正听得入神,大帐一名小将跨剑而出:“司马翔,樊将军叫你进去。”
听了两士兵的话,司马翔感觉这小将都是一身正气。
司马翔器宇轩昂地走进大帐,花白的胡子随风舞动,端的有一族之长的气势,这些世族之人,无论到哪里,都会保护自己的仪态,更何况外面的“神威军”根本没有威慑力可言。
大帐中凌乱的竹简已经被收起来,樊梨香面前案上小山一般码着五十来封。
樊梨香慵懒地靠在隐囊上,打开布折扇,轻轻扇着,头也不抬地道:“司马老爷,跑到我这来有什么事?本将公务繁忙,直说吧。”
司马翔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天,又看了一眼扇扇的樊梨香,略微皱眉,拜了一礼道:“草民司马翔,见过樊将军。”
“废话多。”樊梨香冷斥一声。
司马翔脸庞一阵僵硬,硬着头皮对樊梨香道:“樊将军,在下此来,特来澄清一些误会,第一,司马家绝对没有与刘皇叔做对的意思,第二,一些刁民向樊将军告发司马家,蓄意诽谤,还请樊将军明察,这是草民为樊将军准备的交结之礼,可助,可助樊将军麾下神威军军资。”
司马翔说着拍了一下手,两名家丁端着两盘黄金走了进来。
樊梨香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两盘能亮瞎眼睛的金子,“啪”地一声扇在桌上,冷声对司马翔道:“司马老儿,你把我樊梨香当什么人了?你那些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你以为我会收吗?”
“咵~~”
樊梨香一把推下案上的竹简,几十封竹简撒了一地,严词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