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骗了他八两银子嘛,瞧这些酸腐文人的小气劲儿……”
萧凡斜睨着他,哼道:“不学无术了吧?人家在赞美竹子呢,跟你有个屁关系”
太虚乐了:“竹子?编筐用的竹子?”
萧凡叹了口气,喃喃道:“什么东西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我当初怎么那么傻,偏拜了你这号师父……”
“竹子不是用来编筐的吗?”太虚振振有辞。
萧凡无奈道:“除了编筐,竹子也有很多风雅的用途,比如做笛子,箫,等等……”
太虚吃了一惊,睁大眼睛道:“箫是竹子做的?”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做的?”
“贫道以为是肉做的……”
萧凡:“…………”
穿过竹林,便是一套精致的院落,院前回廊曲折,回廊前用山石砌成了一条人工的小溪,溪水潺潺流动,小溪之上一条柳木雕造的小桥,桥身雕刻着飞鸟走兽,颇有几分古意盎然。
北方边陲之地,竟有如此精致堪比江南园林的院落,萧凡一见之下不由大是叹服。
穿过小桥便是前院,朱棣一身紫色便服,魁梧的身材,冷硬黝黑的脸庞,竟将一袭便服穿出了盔甲的气势,仿佛今日不是宴请客人,而是领军出征一般,给这幽雅淡素的院落平添了许多杀伐之气。
见萧凡等人到来,朱棣神色爽朗的哈哈一笑,昨日的不快仿佛已完全忘记,他大步迎上前,朗声笑道:“钦差来北平多日,本王旧疾在身,竟不曾给钦差大人接风,本王实在怠慢了,萧大人,京师一别,已有一年多,久违了”
萧凡也仿佛完全了昨日二人大打出手的闹剧,闻言也哈哈一笑,拱手施礼道:“王爷客气了,王爷大病痊愈,实在是可喜可贺,王爷久镇北疆,威名远扬,国之重器也,今日得见王爷无恙,下官心中欣喜万分,此乃国之大幸,社稷大幸啊”
二人皮笑肉不笑的互相恭维吹捧了一番,脸上的笑容假得连太虚都捂着腮帮子酸得不行,然后像完成了一件工作似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足见二人多么的不对付了。
朱棣眼光一转,便看见了萧凡身后的方孝孺,朱棣神色疑惑道:“这位是……”
方孝孺捋了捋青须,淡笑道:“下官方孝孺,翰林侍讲学士。”
朱棣笑容一敛,问道:“可是蜀王弟一直尊崇的正学先生?”
方孝孺淡然道:“名过其实,不提也罢。”
朱棣神色一凛,肃然道:“先生大才,乃当世饱学鸿儒,名倾天下,本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