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雷震的伤势看清楚雷震那张被打得体无完肤几乎再也看不出一个人的脸时她不由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伸手捂住嘴出了一声悲呼:“我的天哪!”
“雷震我知道你觉得马兰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也有责任你想为她赚医药费;我知道你每天吃着玉米饼子和自己捡来的烂菜叶却要做着三份工作;你已经做得够多做得够好了你为什么还这样拼命。难道马兰的命是命你自己的就不是了吗?你的师父那么在乎你把他知道的会的懂的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你他甚至把自己的希望和骄傲都放到了你的身上你知道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希望啊!难道你就是要用一具冰冷冷的尸体用你自杀式的工作来回报你的师父来回报他在你身上投注的所有心血和信任?!”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雷震认输吧你根本赢不了他的认输吧我们一起……回家!钱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总会有办法的。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师娘的话就认输和我一起走吧!”
是师娘凌维诚?!
雷震轻轻的吸着气空气灌进自己的气管里都会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而从全身倾淌出来的汗水更迅聚集成一条条小溪。雷震努力睁大了双眼可是他的面前那张泛着晶莹泪水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模糊模糊得他无论怎么努力分辨都无法集中自己双眼中的焦聚。就是在这种脸上地皮肤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只剩下一片肿涨与麻木的情况下雷震竟然挑起他那已经不能称为嘴唇的嘴唇对着声音传来的放向扬起了一丝姑且可以称为笑容的弧线。
他的嘴唇嚅动了半响凌维诚才终于听清了他想说的一句话:“我要赚的……不仅仅是钱!”
三天后……
马兰到了出院的时间医生宣布她身上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但是她仍然无法用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至于她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重新站起来谁也无法确定。
马兰就静静的半躺在病床上在她身边的床头柜上赫然靠着一双为她准备的拐杖。拐杖是杨瑞符营长带人做的这一副拐杖都是用杨木打制虽然那些军人的手艺并不怎么样但是他们却真的下了工夫整套拐杖都被他们用砂纸经心打磨过唯恐有木刺刺伤了马兰的手臂。而在一些经常和人体接触地地方他们更细心地缠上了厚厚几层止血绷带。仅以坚固耐用这一项上来说。这一套拐杖。足够马兰用上好几年的。
病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已经为马兰结好医疗费用的凌维诚。看着半躺在床上一言不的马兰凌维诚将一张海报递到了马兰的面前。马兰狐疑的看着凌维诚为她特意带过来的海报。这只是一份夜总会里用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