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冷风习习,晚上的温差还是有点大。
我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向影肩上,接着便站在马路边上打出租车,这么多人得打两个车子。
“嗡嗡——”
马路两边突然有数台车子亮起大灯,将KTV门口照得如同白昼,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起。
“宋渔,好久不见了啊!”一道冷笑声在刺眼的灯光中传来。我说狼哥最近玩得太大,跟省城地下皇帝陈霸业干起来了,崩了人家一枪,压不住了,进去蹲一段,很快就出来了。
“那就行,我还挺担心的。没事了小渔,常联系啊。”杨开山挂了电话。
暂时将这两人都应付了,但我仍旧忧心忡忡,他们俩的电话起码透露出一个信号,如果老狼真的不行了,说明我身后的人也不行了,他们百分百不会再给我面子的!
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个面子撑住,不给这些家伙任何反扑的机会!
打定这个主意后,我便做了一件事情,让梁国伟等人在云城地区内疯狂接单,去要那些万年都讨不回来的死账、呆账,再恳请骆星文和杨守正在暗中多照顾。
这年头,敢欠钱的都是大爷,公检法出动都无济于事的,更是盘亘多年的地赖子、地头蛇,不过梁国伟等人仗着年轻和敢打敢拼,背后又有神秘力量撑腰,自然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打了几场非常出名且血腥味十足的战役后,“渔利金融公司”一时间在云城名声大噪、声誉日隆,作为他们背后的组织者,“宋渔”这个名字自然也跟着风生水起。
因为老狼久不在云城,“中间还卧着一头狼”这个称号渐渐无人提起,“中间还游着一尾鱼”倒是逐渐声名远扬。
嗯,除了不押韵外,倒也没什么毛病了。
这期间里,我一直拜托叶桃花帮忙打听老狼的动向——除了陆有光等人外,我在省城实在没人脉了,之前那个卫局也没联系方式——她告诉我已经抓了、审了、判了。
但具体判多久,她没打听出来,似乎属于重大保密案子,在文书网上都查不出来的那种。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是坏,但也只能等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胡金铨荣升车间段长,要请我们整个宿舍的人吃饭。
大家欣然同意,都为胡金铨感到开心,还说除了我外,属他赚得钱多,这次必须好好宰他一顿,怎么着也要按照一千块的标准去吃。
不过临出门前,胡金铨将我拉到一边,问我要不要叫上向影宿舍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