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一刻。街上人烟稀少,除去街头小贩推车打烊的身影,几乎没有人出来走动,林净半抬头往上看,天气渐渐隐晦阴暗,从缝隙向外望去,苍黄的马路上,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丝活气,冷风萧瑟,鸣鸣的响。
一种说不出来悲凉在心间翻开,莫名的烦躁。
一手揣进口袋,边走边掏出手机来看,手机上,显示有一条未接电话,九点十五分打来的,五分钟后挂断,林净眉头渐渐紧蹙,每隔一个星期,林震都会打电话过来,不管她接还是不接,回还是不回,照样打,每年都打,打了整整五年,不厌其烦,可是她烦了,林净失声笑了下,不知是因为苦涩还是什么。
无法言语。
玩了会儿游戏,没什么兴致,索性百度红塔山的烟。
红塔山于云南玉溪生产,其山上有座灰色的塔,原名白塔,是座无名山坡。人们都称之为“塔山”,大跃|进之后,给塔漆上了红色,为保吉利,改成了红塔山
林净经过小巷口,一处轻微地舔舐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眯眼望过去,暗黑的角落,一男一女,能看到他们正接吻的情形,男人禁锢着女人,吻得忘我,丝毫没有察觉外人的闯入,甚至沉浸在其中。
热恋的情人,丝丝缠绵,狂野,激情,禁忌
每一个画面都在冲击着林净的双眼,她屏着息,关了手机屏幕,没再看了。
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十秒后,弯嘴一笑,不免吸了口冷气,林净停在转角处没有走,也并不打算打扰,往后倒退几步,倚在巷口的侧边,继续等待着,等待着他们,结束。
他们不走,她就没办法回去。
过了一分钟,林净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到烟盒,静默了两秒,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捏了捏,路灯昏暗,依靠着灯光,能看到烟头顶部有金色的字,撰的是红塔山。
凑到鼻尖细闻,味道,跟张探抽的南京烟很不同。
哪里不同,说不上来的感觉。
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渐起,一阵风来,又很快灭了下去,嘴巴冻得裂开几道痕,血在渗透,舔了下嘴唇,林净含着烟,用手挡住风,反复试了几次,点燃了。
也顺便惊扰了接吻的情人。
因为,林净等不到他们结束,现在就想走,马上。
女人说:“嘿,有人!”
男人凑近脖子深处,声音沙哑:“只是路人经过而已,别在意,我们吻我们的,别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