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衣从外面走了进来,是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拖着一个桶,装了半桶水,里面是木质拖把,用久了,木柄上都是黑渍,她弯着身,拧干拖把后,甩干就拖着大厅的地板。
看了十秒,林净转过头,说:“我睡床,你们睡沙发?”
“对!”
林净笑了下,逗他说:“张探同意么?”
张探是肯定不同意的,要是当着他面儿说,非得把他浸猪笼不可,但身为男人,底气不能输,阿苟“嗬”了一声,笑的狂:“你是爷啊,我肯定是先供着你,不会跟你抢的哈哈哈。”
林净不明,问:“是大爷,还是爷?”
“大爷是老大爷,你是爷!怎么能一样。”阿苟解释道。
林净笑着,清洁工很快就拖完了半个厅,往他们走过来,不慌不忙地接着拖,林净抬了下脚,挪开了,清洁工朝她笑了下。
“嗯,我是爷。”眼神定了几秒,平静开口:“你叫声净爷来听听。”
爷
“净爷!”
林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无所谓。
“住一间我没什么所谓。”
“真的?”
“嗯。”
阿苟见她心情稍微好点了,把钥匙递给她,不忘告诉她房间号:“那姐,这钥匙先给你拿着,你先上去,在七楼,七零四号房间。”
林净接过钥匙,说:“你不跟我一起上去么?”
“我出去买点宵夜回来。”
说到宵夜,一路奔波过来,他们几乎没怎么进食,林净来时就喝了点白粥垫垫肚子。现在饿得不行,笑说:“好,你去吧,别走太远了。”
阿苟问:“姐,你想吃什么东西啊?”
“随便吧。”
“那成,你先上去,饿了先吃点面包垫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阿苟穿好外套,出了旅舍。
***
进了房间,能听到水声沥沥响,一泻而下,浴室内,张探在洗澡,林净沉了十秒,观察着这间房,宽敞,明亮,很干净,装潢很家居,咬了下嘴唇的破皮,一到冬天,就要脱皮,咬了,就会流血,不咬,干的慌。
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裹上棉外套,搬了张椅子坐在壁炉旁,开始拱。
过了一会儿,张探穿着一身休闲衣从浴室内走出来了,看见她在房间拱火并不惊讶,笑道:“回来了?”
“嗯。”林净没抬头,还在拱着,手往壁炉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