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
林净撇他一眼,拧开递给他。
他没接。
“递过来。”
这男人敢情是得寸进尺舒爽了?她退一步,他还就真往前挪了,林净翻一个白眼给他:“你自己不会喝?手用来摆设的是么。”
张探冷眼看她,笑着:“你眼瞎了?我在开车。”
这下换林净一时无言了,沉了半秒,才侧过了身,手撑着坐垫,捏着矿泉水瓶递了过去,隔得远,够不着,只到他的肩膀处。
张探:“过来点儿!”
林净:“你事儿真多呢?”
沉默了会儿,拽着安全带,往前一拉,空隙大了,直接侧到他身旁,距离只有一两米,接着,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浓郁的,卷着风。
张探打着方向盘,瞟了她一眼,笑了声,顺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不忘记评价。
“你手真短。”
林净嘲他。
“你一大男人好意思跟女人比?”
他笑问。
“你是女人么?”
她反问。
“难道不是?”
张探笑着,说:“没验证过。”
林净没吱声,维持了几秒,手酸。
他的喉结滚动着,连脉着青筋。
看得入神,于是,她的手一抖,水瓶磕到他下颌,水顺着流淌下来,延着他的脖子,浸湿了他的衣服,缓缓直下,流到小腹。
“你抖什么?”
“没抖。”
张探嗤笑了声,讥讽道。
“还没抖?”
林净淡淡道:“我手酸。”
眼睛盯着他的喉结,没动,那里还残留着水。
他腾不出手,林净帮他看了:“衣服湿了。”
“帮我擦擦。”
摸到纸盒,空的:“没拆包纸巾你放在哪儿?”
“用完了。”张探说。
林净没说话,纸盒放了回去,干脆伸手过去擦,摸到他的下颌,张探睨她一眼,目光炽炽:“你当人工抹布呢?”
摁着他的脖子,擦了一会儿,张探扭头看她,她抬了下眼皮,扭了回去:“你别动,就快擦好了。”
摸着他的喉结,很硬,面无表情地擦干,坐了回去,扭过头去看窗外,有物体从天空飞过,林净仰起头看着,它们翱翔在长空,飞过万里,透过重重云霭,俯瞰苍茫的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