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大雪纷飞冷风中。
定好位置,关了屏幕。
把手机放回他口袋里,风衣口袋极浅,没放好,快掉出来,林净又塞了进去,还摸到了他的腰身,很坚硬,有点儿烫,她微微一缩,抽了出来。
阿苟问:“姐,多少度啊?”
林净答:“零下六度到十二度。”
蔡明玩着手机:“真冷啊。”
不知是在外面待久的缘故,她的手很冰冷,触到他身上,有着强烈的反差。
让他激流全身。
张探笑了笑,问:“你冷不冷?”
“还行。”
车里开着暖气,身子不冷,手冷。
“阿苟给你买的热水袋怎么不用?”
“不热了,要充电才行。”
热水袋没有充电,过了好几个小时,已经冷了。
张探皱眉。
“到下个站,找个旅馆给你充上。”
林净说:“好。”
她把热水袋塞到后面的储层格,干脆双手揣进兜里面取暖。
路途堵车,停在公路上等。张探拆了一片口香糖吃,薄荷味的。
牙齿咬住一半,往林净那儿靠,脸凑了过去,示意他嘴巴里的半截口香糖,问:“要不要?”
林净没吭声。
那个男人,吃到嘴里的东西竟然还问她要不要!
张探:“不吃?”
林净还是无声。
他又问:“不敢吃了?”
隔半秒。
林净说:“恶心。”
张探嘴角弯了下,看她几眼,问:“恶心你要不要?”
林净睨他:“恶心我怎么会要?”
绿灯亮了,张探侧回身,口香糖如数进了他嘴里,呵呵而过:“不敢就直说。”
林净没应,闭着眼睛。
最后边,阿苟跟蔡明,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吱声。
张探无声笑笑,启动了车子。
牙齿嚼了嚼那半截,薄荷的清凉味在嘴里蔓延,抬眼皮看了一眼后视镜,她歪着头,靠在车窗上,面无表情的。
那窗半开着,一簇雪在飘,冷风吹扬了她的头发,他看得是雪山,田野,是名山胜川,可停留在他眼底的,却是她的影子。
长戚戚的伪君子!
那个坦荡荡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