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问道:“他为什么不说?”
张探眯眼,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头子儿,过了会儿,才答:“时间不对,方法不对,人总是在错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断的干干净净。”
他把这话说得云淡风轻,自己就不是那类人?
林净没看他,坐了下来,看北边。
她静默了几秒,问道:“张探,你也是这样的吗?”
“嗯?”
“不敢赌。”她说。
张探问:“赌什么?”
林净笑了。
“因为输不起?”
张探也瞧着那头,目视前方,看着川流不息的公路,抬起头,是雪山,是云雾,余光里却是那人的背影,清晰了。
又模糊了。
他淡淡道:“赌又如何,不赌又如何。”
说到底,还是怕输。
林净侧过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轻声说:“输了那又如何,至少了无遗憾。”
张探无声。
林净追问:“你觉得呢。”
张探目光闪了闪,说:“觉得什么?”
林净没再多问,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了。
她裹紧衣服踏着枯草往曲珍家走,走出几米外,她慢慢回过头,回应他:“张探,今生遗憾,今生必定要解决。”
张探坐立在人字梯上,俯视着那人的身影,她站在他的前方,嘴角微微弯着,对着他在笑,有风,吹扬了她的头发。
于是,风把她的声音送来了。
更像魔音,一字一句,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今生的遗憾
今生解决。
张探便知道,对着他在笑的那人,是他这一生的守望者。
***
林净走了,返回曲珍家。
雪渐渐小了,松落在她头顶上,雪粒子,很小一粒,融在她头发,没什么感觉,她刚进门,阿苟就招呼她过去吃早餐:“姐,你喝粥还是吃煎饺?”
林净说:“粥。”
白粥,没放咸菜。
她端着碗去到院外的阶梯上,在门口碰到曲珍的弟弟,曲顿,小家伙怕生,起初不敢靠近也胆怯,躲在门边上看着她。
林净也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喝粥。
过了十秒,她回过头,门后面,曲顿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等她开口说话时,曲顿已经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