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平淡度日,蹉跎岁月。自己一出玉门关,半天云的名号就咄咄逼人。自己若不是朝廷中人,说不定也会是个自由自在的马贼,和半天云一争长短。可惜自己已为功名牵绊,那自然要官兵捉贼。在北疆,只有打败半天云才能显我威名。自己一直留意半天云的动向,积极准备与他的一战。也曾多次劝说父亲攻打半天云,可是父亲从来都是斥责自己,要自己安分守己。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江延之这个机缘,岂能轻易放过?
梅尚白训斥了梅默存一通,发现梅默存毫无悔改之意。最后撂下一句“好在江延之头脑还算清醒,没受你的蛊惑。”便气冲冲地回庭州去了。
梅默存回到红柳沟等了很久也不见江延之有什么动作。他料到父亲和其他守将一定会百般阻挠他和江延之的计划行动,不过他总是抱着希望。他坚信自己对江延之的判断是正确的。江延之是个执拗偏激的人,他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那日他明明已经决心与半天云一战,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呢?难不成他真的被那群老东西说服了?
自从从袄庙回来,再到梅冰之进都护府,梅妍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她日渐消瘦,沉默寡言,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似的。梅冰之和江延之的事情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事已至此,多想何益?
不过对于那日在袄庙遇袭一事她却一直耿耿于怀。她仔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怎么会有人暗中偷袭呢?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原因,只是她不敢相信。有好几次她都想问问梅夫人,每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吞回去了。她知道母亲因为厌恶梅冰之的生母,也厌恶梅冰之。自己也不喜欢梅冰之,江延之出现后自己一直恨得梅冰之牙痒痒,只是她们毕竟是同一个父亲所生的姐妹,再怎么恨,也没有想过至她于死地。如果那晚偷袭的人真是母亲派去的。梅妍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如此恶毒。她心中存了这个疑虑便忍不住和梅夫人疏远起来。
北疆的气候是四月雪未尽,十月又飞来。转眼快到十月了。天气转凉,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飘雪了。不过这几日天气却出奇的好,大家都忙趁着这最后的好天气游玩一番。毕竟到了冬天大雪封山的时节出门就不那么容易了。
梅妍依旧圈在房间里。
午后,梅夫人过来看她。人还没有进屋,声音就先传进来了:“大喜大喜!我儿喜从天降!”
梅妍正在看书,听到母亲风风火火地来了,却懒得起身迎接她。梅夫人进了屋,走到梅妍面前,说:“哎呦,小姐好大的架子!我都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