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苏怀山忙叫住吓的直打哆嗦的小巧:“此次非同小可,你快些去一趟白家。告诉芙蓉姑娘也一并逃走,能逃多远便走多远……千万不要落入知府手里,以前老夫在京城里做官的时候就听说过,方知府这个人,是个笑面虎,花花肠子,可是多的很呢。”
直到如今,小巧才算明白,原来自己遇到的那帮精兵,是知府大人领着来的,想来轿子里坐的那位,便是知府大人了。
见苏怀山苏老爷说的如此严重,小巧又惊又怕,撩起裙角就欲往白家跑。
苏怀山不忘交待她:“一定快一些,这些天你们都不要露面了,千万别被捉住。”
“爹——白芙蓉她又没犯什么事,即使被捉住,谁敢把她怎么样?我苏畅的长刀可不是白擦的。”苏畅翻身握着他的长刀,这些天他躺在床上无事可做,时不时的,便把刀拿出来擦一擦。
苏怀山叹口气:“你如今躺床上跟瘫痪了差不多,所谓英雄气短,说这些置气的话有什么用?如今活命要紧,谁也不知道,这方知府来喻府,到底是何事,历代没有过错而冤死的人不少。”苏怀山挥挥手:“小巧,你快些回去报信,我总觉得,这事蹊跷,定然不会简单,不然,精兵也不至于敢动我。虽我现在闲在家里,以前也是京城官员,没理由这样对我。”
小巧离开苏府,卯足了劲儿的往白家跑。
雪纷纷扬扬,一刻不停,小巧身上脸上甚至头发上,都落了厚厚一层雪。
怀海城的人越来越稀少,渐渐的,好像偌大的怀海城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孤单而无助。
她一面跑,一面回忆着苏怀山苏老爷的话。
如今苏老爷这样体面的人,在喻府里都能受伤,又何况自己一个丫鬟,更何况,芙蓉还是喻老爷的亲生女儿?
她越想越怕,一路上跌跌撞撞摔倒了好几次,一只绣鞋也被摔的远远的,为了赶时间,她甚至不及去捡,光着一只脚就往白家奔。
终于到了白家,她又冷又惊又累,一下子晕倒在大门口。
当小巧断断续续的将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芙蓉,芙蓉不禁蹙眉。
仔细想一想,喻府里能出什么事,会惊动所谓的方知府呢?
春娘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芙蓉,你得听苏老爷的话,跟小巧二人,快些躲一躲,万一被他们捉去砍头怎么办?若再跟上一次一样被投入天牢,娘可怎么活呢?”
春娘说着,流下泪来,自上次天牢事件以后,春娘的胆子都变小了。
“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