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给你两天时间。”方知府拂衣而起。他本以为,喻府里的银子,他能分得一大半,这样,也可将喻老爷的事大事化小,可是谁知,喻老爷竟然是个冥顽不灵的,这倒出乎他的意料。
往日哪个县令犯了错,恨不得拉着银子去方知府那里求情,就是平时过年过节,各县令也会孝敬些金银字画,唯有这喻县令不知规矩,倒让方知府大失所望。
方知府冷脸出了房间。由明威提着灯笼伺候着走了。
直到方知府走远,喻老爷才敢从地上起来,他哆哆嗦嗦的去关了门,独自坐在桌前,望着暗自垂泪的蜡烛发呆。
如今方知府已不是藏着掖着,他把分银子的事讲了出来。
若喻老爷不从,前面的道路,必然坎坷难行。
喻老爷如此想着,只觉心乱如麻,怎么也无法定神。
他身上只披着单薄的衣裳,陪着方知府说了好一会儿话,不知是心里害怕,还是身上太冷,喻老爷的一双腿都不自觉的哆嗦。
王爷从桌下钻了出来,袍子上都是灰尘:“这个方成圆,本官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来到喻府,还假装的清正廉明,月黑风高的时候,他就露出鬼脸来了。”
不知不觉起了风,寒冬腊月的风吹打着喻府的门窗,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更让人觉得暗夜寂寥。
“你打算怎么办?本王瞧着,你若不答应孝敬他银子,这个方成圆,可不会善罢甘休。”王爷无不担忧的问道。
“王爷……下官已是走错了路了,如今喻府如此下场,都是下官渎职。下官又怎么能一错再错下去?”喻老爷双手捧头,努力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度过难关,可是想来想去,却是徒然。
这一夜,直到床头的半截儿蜡烛燃尽,喻老爷都不曾合眼。
天刚蒙蒙亮,半空中便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雪花极大,犹如鹅毛。
守在喻府门口的兵卒身上都落了白白的一层,可谁也没有动一下,远远看着,他们更像是石像,而不是活人。
喻老爷被关在喻府里,算是寸步难行。
他如今所能见的,便只有头顶的四角天空了。
怀海城里。
那些挑着担子贩卖芹菜的,或是提着笼子贩卖母鸡的,刚吆喝了几声,抬头看看这没完没了的雪,便又缩着脖子赶紧的回去了。
就连平日守在肉铺子里卖猪肉的郑家娘子她们,也都没有开张。
南北大道上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踩上去会“吱吱”做响。天空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