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没人管了。”
任由杨老爷子急的嘴里冒火。芙蓉与杨波的背影还是渐行渐远,随即,如深深浅浅的油墨画一样。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菜市口已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个时候,天气寒冷。多数人本应该在家里守着炭火取暖,可自打听说菜市口要杀人,怀海城的百姓便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
于是,马不停蹄的,络绎不绝的就赶到了菜市口这里。
甚至,偶尔有挑着梨子的小贩路过,也放下挑子,踮着脚尖往里探头。
梨子在冬季本来是难得的东西,一个梨子也值好几文钱,可如今小贩显然心思都被杀人这事勾去了,哪里还能顾及梨子的事?就算看热闹的人伸手拿了一个梨子偷偷藏在袖里,他也视若罔闻。
菜市口四周四通八达。
每一条道路都能通到怀海衙门。
虽是如此,因地方偏远,所以平素来此的人并不多,如今小跑着前来的,多数是为了看热闹。
众人中间有一个一尺高的泥台子,这泥台子,便是俗称的行刑台了。
泥台子中央,高高竖着三根大旗杆,每个旗杆上,都悬挂着一面红色的大旗,旗帜上赫然有几个黑字:怀海城行刑。
而在旗杆下面,各有三个圆台,圆台又平又滑,若是处决犯人,这便是犯人跪的地方了。
而在泥台子后面,架着两米来高的篷子,篷子上裹的布也是大红色,雪从半空中落下来,在这篷子上化成水,然后又顺着篷子上裹的布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篷子下面有窄窄的两条长案,长案上放着竹筒。另有一块长方形的惊堂木。显的很是威严。
早有两个肥肥胖胖,穿着红色大袄,系大红色腰巾的男人,缩着手躲在篷子下面避雪,两个人均是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二人时不时的闲聊着,时不时的又跺跺脚,感慨这挨天杀的鬼天气。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二人怀里各抱着一柄粗笨的长刀,长刀看着又厚又宽,可芙蓉知道,这种长刀,只要挨着人的脖颈,那挨刀的人,定然人头不保。
“今儿有两个行刑的人,难道要杀两名犯人?”一个看热闹的百姓搓着手问旁边的人。
另一个摇摇头道:“这事谁知道呢,只听说是要杀人,有个兵卒骑着大马,后面还跟着两个敲铜锣的人,三人一行,顺着怀海城又是敲锣又是吆喝,说是菜市口要处决犯人,让来看看。”
众人将菜市口的行刑台围的水泄不通。
虽雪一直纷纷扬扬,可丝毫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