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曾经做过什么,无论你有多么恨他,无论他有多么不称职……你都必须牢牢记住————他,永远都是你的父亲。”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艾斯被接回文家城堡,成为这个没有丝毫亲情气氛,冰冷、阴暗家族的一员。
也只有真正身处这种非正常的家庭环境,他才多少能够理解,并且体会到父亲的无奈与悲哀。
艾斯永远不会忘记,十七岁生曰那天,父亲单独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
“在这种地方,“爱”这个字永远都是超乎寻常,也许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怪物。呵呵!你可能觉得自己身处食人魔窟,每一个人都是想要把你撕碎,然后当做食物填饱肚子的妖魔。你可能无法理解我说的这些,但我很高兴你能活到现在,能看到一个四肢健全的你站在我面前。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毫无选择。如果,我把你母亲和你接到这个城堡,你们大概连一个星期也活不下去。哈哈哈哈……知道吗?杀死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不让他出生。而阻止某种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可能,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它彻底杜绝,踩死、碾碎一切萌芽————”
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他爱母亲,也爱自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和母亲一直隐姓埋名在城堡外生活。如果不是母亲突然病故……艾斯现在仍然还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没有财产,没有名分,没有该死的继承权。
但他很快乐,无拘无束,身边也没有致人死地的阴谋诡计。
这就是亲情,不需要长篇累牍的繁杂叙述,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够体会。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我会救你……”
“哦?真的吗?嘿嘿嘿嘿……你想要救谁?”
一阵充满讥讽语调的嘲笑,将艾斯从愤怒和回忆当中拉回现实。这种如同毒蛇从身体爬过,在皮肤表面带起不寒而栗冰凉与潮湿的声音,来自身后。
艾斯猛然转过身,只见文祥悄悄推开房门,站在距离自己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他握着一支小巧轻便的“PPK87”型手枪,乌黑浑圆的枪口,正瞄准自己的眉心。
“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杀了我?”
艾斯冷冷地睨视着他:“父亲在哪儿?你对他做了什么?”
文祥摇了摇头,显然不准备就这个问题作出回答。他握紧枪托,用同样冰冷的语调说:“这不关你的事。”
“你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艾斯做了一次深呼吸,说:“杀了我,你一样什么也得不到。暗杀不可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