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伤悲’前一句是甚么,您猜他怎么答?”
王者辅倒也有些吃惊了:“这也答不出么?”
王锡瑞痛心疾首:“只是答不出,痛快认了也就罢了,可他绞尽脑汁却答——俗话说得好!”
王者辅沉默了片刻,捋了捋胡须,似在思考祖坟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末了叹口气,也不再强行宽慰长子——脑子空空本没什么,但空到这般地步,他通常也是建议打的。
于是,当晚王元又挨了一顿。
屁股开花的王元,在床上趴到第三日,忽然跳起来去追橘子,一路狂奔追到园子里,橘子火速爬到树上躲避追杀。
王元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向橘子,痛斥橘子放走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只画眉鸟。
橘子倍感冤枉,它才不是要放走,它本打算吃掉的!
趁王元不备,橘子跳下树去,直奔寄舫书屋,去寻贞仪庇护。
王家的日子吵闹又平静,秋去冬藏,几场雪后,很快又来到了一年立春。
崭新的六岁贞仪偷偷庆幸,去年没过五岁生辰,果真有用,卢妈妈好像忘了要替她缠足的事了。
然而孩童世界里的“灾难”,总是毫无预兆突然降临。
正月中,小雨节气如期而至,贞仪还未来得及起床时,就被橘子吵醒了。
贞仪睁开眼,橘子如临大敌地朝她叫着。
贞仪坐起身,透过开了一扇的窗子往外看,只见阿娘正站在院中与卢妈妈说话,而卢妈妈手中赫然捧着一叠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