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待高务实说明来意后,李太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不满和愤怒。
“郑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搅得京师天翻地覆,险些危及社稷,她岂有资格入葬定陵主室!”李太后语气坚决,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儿此生贤德,唯独就是对她太过宠溺,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她犯下的罪孽,岂是一句被蒙蔽就能推脱的。此事断不可依皇帝所言,不能坏了天家的规矩!”
高务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但此刻也只能躬身行礼,说道:“太后圣明。只是皇上遗言在此,臣等实在为难,还请太后下一道懿旨,以便我等行事,也让我等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李太后一听要下懿旨也明白过来,知道这是高务实在找替罪羊。只是,一想起前两日自己堂堂太后之尊,竟然被兵围宫中,她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思索片刻后道:“就依你所言。你草拟遗诏时,务必将此事处理妥当,不能让郑氏坏了天家规矩,也不能让天下人觉得朝廷处事不公。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以祖宗江山为重。”
顿了一顿,李太后终于想起这件事还没问皇后的意见,补救般问道:“皇后以为如何?”
王皇后眼眶红红,擦着眼泪道:“儿臣心中悲切,无甚主意。”
李太后不由叹了口气,安慰道:“哀家当年也是这般……那你就别想这些闲事了,让高卿家处置吧。”
从李太后宫中出来后,高务实正要离去,却被皇后在后面叫住。他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行礼,问皇后有何吩咐。
皇后朝赵志皋、周咏道:“二位先生可先去忙,本宫与元辅只有几句话说,不会耽搁诸位多少时候。”赵志皋与周咏忙道不敢,然后拜别而去。
皇后朝身边心腹太监示意,仪仗立刻撤开了一些,于是皇后在前面走,高务实在她侧后方跟随。
可能是因着高务实多年来都是她在外朝最大的支持者,皇后对高务实并不保留,直言不讳地道:“郑妃行事荒唐至极,不仅险些害了我和太子的性命,还对皇上下毒,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怎能容她将来与我夫妇同享后世香火!高先生,你说,本宫这番话可合情理?”
高务实答道:“皇后所言合情合理。”确实,从皇后的角度来说,这番话完全没有问题。
“高先生能如此说,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后点了点头,就在高务实以为短暂的交谈就该到此结束之时,却不料她又幽幽地道:“但本宫也知道高先生与皇上的情谊。先生既答应了皇上,恐怕很难奉旨不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