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道姑冷声道：“她是大昭的公主，是我们北齐的死敌。”

“我知道！”

李北风低头瞥了一眼怀里的赵盈，此时昏死过去的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手臂上的淤黑已经愈发明显。

她此时的症状，跟当初李北风第一次见到李素衣时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赵盈如此虚弱的模样。

她的确是他的死敌。

可，李北风下不去手。

这一刻，道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略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李北风，厉声道：“你，你是不是喜欢她？”

李北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喜欢吗？

李北风不确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要杀赵盈。

家国仇恨是一回事，可若是让李北风就这样对昔日有恩与他的人下手，李北风做不到。

“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道姑的声调提升了许多。

“我知道！”

李北风点了点头，他望着道姑，眼神浮现一丝愧疚之色：“可我不能杀她，至少现在……我不能杀！”

“你下不了手，我来！”

道姑冷漠着一张脸。

她知晓李北风的意思，他想要救赵盈。

但……

她不允许。

这是她北齐的敌人，死敌！

她必须死！

道姑冷然拂袖，刹那间，杀意毕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