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对陆时宴，从来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她在陆时宴的身边，是温柔的，是可人的，是快乐的！

于扬的心头并没有报复的痛快感，只剩下苦涩，他上前一步，俯下身，明明只要往前一步，就能吻到她。

可他看到的是，季声声紧闭的双眼，浑身的颤抖明白的告诉他，她现在的慌乱和不安。

于扬的内心很乱，带着疼。

他苦笑一声，眼镜下的双眸里，全是悲伤。

他伸出手，将季声声的头抵向自己的额头。

“于扬……”

季声声不敢动，身体紧绷。

于扬自然也感觉到了季声声的紧张。

他想，他是时候放手了，这场报复伤了自己，更伤了她。

陆时宴说得对，她不爱他，他也并没有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爱季声声。

就算是强留她在自己的身边……

像现在这样，一个简单的亲昵动作，她都能紧张到浑身颤抖。

好像他是什么怪物在靠近她一样。

下一秒。

他松开了季声声，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季声声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于扬叹息了一声。

现在放手，或许还能做朋友吧？

“季声声，我的报复完成了，你走吧！”

这话说完，于扬感觉自己肩头上的重担完全消失了，整个人变得轻松了。

“于扬，我……”

季声声不知道于扬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刚刚，他明明很在乎婚礼的。

“于扬，如果是因为阿……陆时宴，我以后不会再跟他见面的，我会断了和他的联系，我……”

季声声说不出口。

她想说，会和他好好过日子，就像平凡的夫妻那样。

可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扬能看出季声声心里的苦涩，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

“声声，我已经为当年年少的自己争取过了，我不应该为了报复陆时宴伤害你。

是我无耻的用你对陆时宴的爱来威胁你和我在一起，可我们在一起后，远远没有报复后的满足感。

有的只是压在我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我放手一赌，赌你会在陆时宴出现之前，你会接受我，可我发现我错了。”

说到这里，季声声已经明白了。

她沉着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