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地方太难治了,一帮子刁民,根本不懂理,也不懂德,他在此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
尤其地方和西羌临近,此地民风颇为彪悍,讲究以物理服人,而不讲究以仁理服人。
初来时,由于他还披了层秦卒的身份,当地人对他还有些敬畏,但处的时日渐久,发现这个张口闭口很多道理的烦人县吏也就那么回事,很多人便不再搭理他,要不是同来这个县的其他秦卒相助,他早就被人打了。
但其他秦卒也渐渐受不了他,因为扶苏常常责怪其他秦卒,责备其等有时办事太野蛮粗俗:
你们可是大秦的士卒,当地人野蛮彪悍也就罢了,你们怎能也这般野蛮?那不成了以暴制暴?
你们要跟他们讲道理,要以仁德教化他们,只有对于那些彻底不能教化者,才能用暴力。
然后,其他转为此地官吏的秦卒就受不了他:看在大家都是老秦人的份上,我们好心帮你,你不领情不说,还说教我们,你以为你是谁,是皇帝陛下,还是诸位公子?
秦卒们甚至怀疑起了他的身份,这厮真跟他们一样是从军队出来的,从年龄外貌到性格,没有一点军中老卒的样子。
有秦卒将扶苏的异常给报了上去,认为其很可能不是老秦人,至少没当过秦卒。
但经过上面核查后,确认扶苏身份没问题,只是其并非是上过战场的秦卒,以往在军中做的是文书类的工作,才打消了当地秦卒们的疑心。
实际上,异常报告送到了始皇这,是始皇又想办法重新给扶苏的身份打了多重补丁,使之看上去合理合法。
但这之后,扶苏就成了当地人不待见,同僚也不咋喜欢的一个人,他在这做事自然也困难重重,没办成一件他想办的事。
扶苏现在已逐渐醒悟,他以往能做成某些事,不是因为他能力强,办法好,而是他的公子身份。
他得转变心态,转变方法,才能在这办成事,可那样一来,不就等于承认了父皇的治国理念是对的?
扶苏不想改变自己,他有属于他的骄傲和坚持,他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在这破地方能办成事,实践他的治国想法。
可越着急想办成事,想做出成绩,就越做不好,扶苏心中烦闷至极,但他传自始皇的倔脾气让他又不想认输。
他知道这个县是始皇故意挑选安排给他的,肯定不好治理,那他就偏要做出一番功绩。
不提扶苏在边陲县如何窝火烦闷,章台宫内,听了李念话后,蒙恬和蒙毅也生出了一些想法:
以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