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去告状的,他应该是心里的疑问太多要去问养父,师兄性子向来是沉默寡言的,他心里对谁内疚便会对谁躲着,这不是他不认错,他正是因为认错了才会不好意思。”
对于岳临风。林雨箫还是比李慕看得清,这人没起兵改朝换代的气魄,就算李慕真杀了柳依依,他会做的事也只是变为刺客,孤身杀进皇宫,血溅深宫以一死偿心上人。
对一位帝王来说,任何人帮岳临风解释,说再多的好话,也不如他亲身体会到的杀气更深入他心,戒备心一有。再想消除便是千难万难了。
李慕带着笑,以示他的不在意,然后说道:“你今天就是不进宫朕也打算宣你来的,因为梦州城秦知府来奏折。现在梦州上下的确和你说的一样,百姓们在声讨奸商,计算自己能得多少好处,而且刑部也宣判,将陆庭齐秋后处决,现在才春天……”
皇帝这是等不及秋后了。也是,刑部不知道陆庭齐的案子还附带了什么,自然按正规流程办理,而对于皇帝来说,乱世出妖孽是他心上一根刺。
林雨箫想了想,如果不是多出个白山,陆庭齐本该在梦州案发时就自尽,他现在已经多活了二个月,对背负许多人命的恶人来说,延年益寿不见得是好事,“我去看看他……”
“皇上……”服侍李慕的言公公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出声,“威远将军雷风行从江东驻地奉旨进京了,现在午门外候旨,皇上要见他吗?”
“雷风行?”李慕正心忧妖孽呢,一时没反应过来。
“正是威远将军雷风行,”言公公以为皇上忘了这件事,于是尽责提醒,“上个月兵部尚书病重,皇上特地下旨宣雷风行回家进孝,雷将军是昨天傍晚进的京城,他住在驿馆还没回家呢。”
武将从驻地被召回京,先面圣再回自己家是规矩,想到雷风行家里还有病重的父亲,要当仁君的李慕自然不会为难:“宣他进来。”
“是。”一听皇上这么说,门外的言公公便一路小跑去宣召,以显示皇上对雷家的看重。
“这个雷风行是兵部尚书雷准的嫡长子,他的身份也配得上萍儿,只是雷尚书目前病重,太医说其生机不大,万一……就得三年后。”李慕也不好意思在这时候赐公主下嫁。
“皇上是还不了解公主的脾气吗?你要是向她说将她嫁给雷风行,她绝对会闹上雷家的,雷尚书正病重,太夫人年事已高,万一有个闪失,皇恩浩荡就成仇了。”林雨箫说的直接,其实他认为李慕看哪个臣子不顺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