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计短，二人计长。”

她又道：“我一个人所虑，终究有限，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我？”

“对啊。”

冷妹子撒谎不脸红，“你很聪明的。”

“……”

顾寒思忖了片刻，一脸认真道：“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冷雨疏：……

“他在这里多少年了。”

顾寒又朝那少年问了一句。

“不知道。”

少年摇摇头，“我爷爷活着的时候，这位使者就在这里了……”

说着。

他对着那堆灰烬下跪，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

顾寒暗暗点头。

知恩图报。

只这一点，就强过了千万人。

磕完头。

那少年却没有起身，转向顾寒，犹豫了半瞬，咬牙道：“使者……请您救救我们部落里的人吧，这次的百鬼夜行，我们真的扛不住了啊！”

“百鬼夜行？”

顾寒方才听他说过，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他已经不去纠正对方的称呼了。

衣服穿了。

面具戴了。

自然的，也就算的上是半个摆渡人了。

少年解释了起来。

在这片世界里，每一年，黄泉之门就会大开，恶鬼会从里面跑出来，对着凡人大肆杀戮，因恶鬼出现时会天昏地暗，便被人称作百鬼夜行。

不知道多少年以前。

似上天垂怜此地苍生，自天外降下百余座神像，每逢恶鬼降临，这些神像便会庇护生灵免受恶鬼侵害。

故而。

每一座神像所在之地，便会衍生一个部族。

申方部。

便是少年所在部族的名字。

而每一个部族里。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诞生一个能汲取神像力量的人，这些人虽然不能修炼，却勉强能有与这些鬼卒对抗的能力，这样的人，也是部落地位最高的人，被尊称为巫祭。

只不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

在恶鬼不断肆虐之下，这些神像的威能越来越弱，对恶鬼的威慑，乃至庇护的范围也越来越小，更是断裂倒塌了不少，直至今日，已经剩余了不到三分之一。

“使者。”

少年声音哽咽，“我们部落里的神像就快塌了，巫祭大人也快死了，绝对扛不住这一次的百鬼夜行的，请您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