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身形一颤！

“你想吃什么？”

声音也跟着身体颤抖了起来。

“婆婆做的东西，我都喜欢。”

顾寒笑道：“当然了，若是能有一碗鱼汤喝，那就更好了。”

老妪转身向他走来。

悄无声息间，她的身形容貌竟是不断改变，不过眨眼的功夫，已是从一个年逾古稀，驼背弯腰的老太婆，变成了一个风姿绰约，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月色皎皎，倩影绰绰。

伊人走到顾寒面前，看着那张魂牵梦绕，不知道思念了多少回的面孔，伸出带着水渍的青葱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弹，声音似喜似悲，似嗔似怪。

“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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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在如今的这片地陆，飞升境也只是个小喽啰，可……至少没有寿元耗尽的危险了。

说到这里。

血魄一指城头，带着一丝卖弄之色，道：“前辈，这两个字，也是我亲自题的！”

“不错。”

顾寒不动声色道：“字如其人！”

再看比当年苍老了不少的血魄，他心中暗暗感慨了起来。

世间众生兆亿。

比血魄强的，不胜枚举，比血魄修为高的，数都数不清，可……像血魄一样，兢兢业业做一件小事，做了将近两千年，而且做的还不错的，微乎其微！

“她，在城里？”

按下心中感慨，他看向城内，问了一句。

“在！在！”

血魄自然明白他问的是谁，忙不迭道：“她是千年之前回来的，一直没出来过，我也不敢去打扰，便让我徒弟守着，不让任何修士去城里打扰她的清修……”

他絮絮叨叨。

眼前却哪里还有顾寒的影子？

唯独一只淡金色的玉瓶，在他面前悬浮，一缕神念也落入了他的心中。

“这丹药你拿着。”

“不朽是别想了，对你太难，不过这丹药保你一个本源境，还是不难的。”

血魄陷入了沉思。

他久不与外人接触，和炎千绝交流更少，见识自然不怎么高，有点不明白顾寒的意思。

“本源？”

“本源是个啥境界？比飞升境还高吗？”

……

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商贩叫卖声，孩童打闹声不绝于耳，烟火气息十足，看得顾寒暗暗点头。

“血魄，倒是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