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

“歧辉，这里是十万大山，可不是东土大唐，不要以为你能够从禁地里活着出来，就能够在十万大山里随便动手。你要动手，可是要考虑清楚，要是因此打破了那个协定，你能够承担得起那个后果么？”黑羽大王厉喝起来。

歧辉哼道：“他又不是十万大山的妖族，你觉得十万大山里的妖族会愿意为他出头？你想护他，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实力，贫道修道两百年，斩杀过的妖怪不计其数，也不介意再添你们几个。”

“你……”

黑羽大王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白狐夫人拉了拉衣袖，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夫君，这老道士厉害得很，为了一个不熟悉的妖怪，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得。”

“大王，今日我们若走了，他日在群妖面前怎么抬得起头？”阴浊公子在旁边反对道。

黑羽大王面露犹豫之色。

“大王，走吧，今天损失已经够惨重的了，人类有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大王也死在这里，朝寒山的群妖怎么办？”白狐夫人劝道。

见黑羽大王还在犹豫，白狐夫人小声道：“大王，你不替自己考虑，也该替我和腹中孩子考虑。”

黑羽大王一怔，犹豫的面色坚定下来，朝白夜抱拳道：“白兄弟，对不住了！”

“大王无须如此，此事本就与你无关，自去便是。”

黑羽大王叹口气：“白兄弟，逃吧，你不知道这老道士厉害，逃或许还有活路。”

说完，黑羽大王看了眼阴浊公子，后者叹息一声，道了声“保重”，便跟随黑羽大王、白狐夫人一起离开了。

群妖离去，山岭一下子冷清下来，独留白夜和歧辉对峙。

对于群妖的离开，白夜并没有愤怒，在死亡面前，谁都会选择生路，更何况他和朝寒山群妖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多少交情，黑羽大王能撑到现在，都算是够朋友了，比人类之中某些关键时候倒插朋友两刀的朋友强多了。

至于黑羽大王临走前说的逃走，白夜有过这样的考虑，但歧辉的修为远强过他，其又是剑修，在速度方面，白夜并不占优势，逃走，只会死得更快。

“难怪能杀掉李青昊，现在还敢站在贫道面前，这份胆量，的确常人难及。”歧辉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称赞道。

“为什么不敢站在你面前？”

白夜笑道：“不是神，不是仙，不是佛，你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若是站在一个人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有意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