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璜直接起身反问,道:“当今天子果杀护党!你们不是不知道,且不说直接对抗陛下,哪怕是说是他身边大臣贪倿乱政,也会激怒他!激怒陛下,让我砍头抄家,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到头来还不是方便张孚敬等辈进步更快?”
赵璜这么说后,杜桐就捏紧了拳头,咬紧着牙,没有说话。
很显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赵璜说的有道理。
“大冢宰没有说错,如今陛下非庸主,只要圣意不愿让我成为吏部左侍郎,那我就成不了吏部侍郎。”
闵楷这时附和起来。
吴荆这时则是阴沉着脸,没有再继续责怪赵璜,只看向刑部尚书童瑞:“都察院覆奏的那件张寅乃妖贼李福达假扮的案子,你们刑部打算怎么办?”
童瑞道:“费铅山出京前,传了口谕给我们刑部,要我们不能牵扯到武定侯和两位国舅!至于这件案子是不是冤案不重要,让张寅死还是让他活,也可以从我们百官的意思,陛下没有打算为一个张寅还要与朝臣们作对。”
吴荆哼了一声,呵呵冷笑道:“不借此治武定侯和两国舅的罪,那马录掀起这案子就没有意义了!”
“以我看,既然陛下不肯让我们的人为吏部左侍郎,那我们朝臣也没必要配合他,刑部还是要奏请治罪武定侯和两国舅!”
“如果陛下不依,科道上的人就一起连章弹劾武定侯郭勋和两国舅,说他们是李福达的后台,要求朝廷一并处罚!”
吴荆这么说后,刑部尚书童瑞便问道:“我们这样直接对抗陛下圣意,真的好吗?”
“怎么,公是真想兑斋先生把你昔日在工部等任上做的那些腌臜事,都公之于众吗?!”
吴荆威胁起童瑞来。
童瑞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们这些人被吴荆和吴荆背后的彭兑斋威胁操纵,就是因为他们曾经都是杨廷和、彭兑斋同党,有许多把柄在这些人手里,被迫或主动做了些不宜见人的事。
所以,童瑞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忍下来,而道:“我们刑部可以这么做,但是不保证就真的能阻止陛下!再有,如果这样做,进一步激怒了陛下,后果也望你们自己清楚!”
“能有什么后果?”
“巡视东洋的事马上就要黄了,东南大乱在即,陛下既然是英主,自然明白到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做最好!”
吴荆冷笑起来。
这时,左都御史王时中愕然问道:“原来这才是你们的倚仗?”
吴荆颔首:“当然!但这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