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你确定没搞错?这银子怕是要打水漂咯!”王三斤夸张地一跳,仿佛要跃上云端,语气中充满着不满。旁边的龟公则是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秦风望向对面那个下巴高高扬起、满脸不屑的小丫环桃儿,心中暗道:“真是会看人下菜碟。”
“取纸笔来。”秦风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打断了周围的喧嚣。
“大人!”王三斤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几个亲兵也纷纷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龟公的嘴巴夸张地张开,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桃儿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取来纸笔,笑中带刺:“军爷,您可别让我们失望了,写出一首打油诗来哦!”
秦风不理会她的挑衅,转头对王三斤命令道:“磨墨!”随即,他提起笔,闭目沉思片刻,笔尖在纸上跳跃,犹如龙蛇游走,一首词瞬间跃然纸上。
“惜多才,怜薄命,无计可留汝。揉碎花笺,忍写断肠句。道傍杨柳依依,千丝万缕,抵不住,一分愁绪。”
这首诗,自然是秦风的“抄袭之作”,但他的一手颜体字却是货真价实,苍劲有力,与当下流行的秀丽笔法截然不同,透着军人的刚毅与豪迈。他满意地看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心中暗自庆幸,某些技能还真没丢。
“烦请小娘子将此送给如烟姑娘,看看是否满意?”秦风将纸张递给桃儿,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桃儿接过纸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字,绝非一日之功。她本想轻松打发这些大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秦风,她僵硬地转身,步伐沉重地向内走去。
王三斤在一旁跳脚,每跳一次都伴随着一声“哈”,连哈了四五声,秦风终于忍不住呵斥:“哈什么?安静点!”
王三斤这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大人,您读过书?还会写字?还会作诗?”在大周,能识字读兵书的武将或许不少,但能作诗,却是凤毛麟角。
秦风哭笑不得:“废话少说。”
王三斤和几个亲兵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识字且有文化,在这个时代,无疑是受人尊敬的。
屋内,如烟正轻拨筝弦,李时珍品着美酒,两人闲聊着。看到桃儿神色古怪地进来,如烟问:“那几位军爷走了没?”
桃儿摇头,递上纸张:“小姐,那将军真的做出了诗!”
“哦?”如烟和李时珍同时动容。李时珍坐直身子,半开玩笑地说:“不会是那种远看像狗,近看也似狗的打油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