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古德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秦风消失的背影,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逐渐消散。崔文轻轻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地说:“大帅,这秦风,若非大智若愚,便是心机深沉,实在不可小觑啊!”
周古德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崔兄,你看他那副模样,像是傻子吗?明知青县之行是烫手山芋,却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抓,还妄图掌控青县的民政大权,军民一体,集权于一身。这等心机,若非机敏过人,便是野心勃勃。”
崔文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周帅,你我可莫要养虎为患啊!”
周古德哈哈一笑,拍了拍崔文的肩膀:“崔兄多虑了。青县如今犹如一盘散沙,他就算手握大权,也难以力挽狂澜。更何况,你我二人岂会任由他翻云覆雨?区区千人,不过蝼蚁之众,翻手可灭。”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此时,秦风已回到营中,头盔被重重地掷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怒气冲冲地喊道:“奶奶的,真是憋死我了!这帮龟儿子,杀人放火都笑得出来!”
众人一看他的脸色,便知今日之行并不顺利。方海哈哈一笑,打趣道:“将军今日可是大开眼界,见识了官场的真面目?”
秦风连连点头,愤愤不平地说:“不错,不错!一个个都像是饿狼般盯着我,那笑容、那口气,好像我是他们手中的宝贝,直让人恶心得想吐。”
方海接茬道:“将军不也一样吗?”
秦风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不错不错,都是一帮龟孙子!”
他砰的一声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地说:“不出方先生所料,青县确实是我们的了。世龙,你率人去军府,领一千人的军械,记住,长枪、长刀、弓箭、粮食,一样都不能少。既然他们想打发我早点走,那就把东西给我准备齐了。”
接着,他又对赵福和王三斤等人一一吩咐,众人轰然应诺,分头去办。
秦风看着空荡荡的营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老大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没钱没粮,真是焦头烂额。寿定候给的十万两银子,转眼间就给了游七一半,眼下还不知道青县是个什么情况呢。
三天后的清晨,凉州城外,尘土飞扬,各路军马在号角声中纷纷启程。秦风,锐士营的参将,骑在马上,目光坚毅,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与那些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的送别场面不同,锐士营的离开显得格外冷清,仿佛他们是被遗忘的角落。李时珍,这位医术高超的老者,提着一壶酒,缓缓走到秦风面前,两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