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既然你们已从那蛮荒之地逃出生天,为何不踏上归途,去寻那日夜期盼的亲人?难道,家中的双亲,就不值得你们冒险一归吗?”秦风的话语中带着不解,他深知眼前这两位女子,谈吐不凡,学识渊博,绝非池中之物。
宁心闻言身躯微颤,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伤疤。她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将军有所不知,我姐妹二人,历经磨难,清白已失,如何还有颜面归家?”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而下,孙月更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秦风一愣,显然未曾料到会有如此回答。他皱了皱眉,反问道:“清白虽重,但生命更可贵。你们大难不死,家中父母定会欣喜若狂,怎会嫌弃?”
宁心闻言,心中的愤怒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秦风:“将军出身名门,难道不知这世间对女子的苛责?我姐妹二人,即便归家,也只会换来三尺白绫,一杯毒酒!”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已带上了几分哽咽。
秦风这才恍然大悟,他忘了,这是一个将女子贞节视为生命的时代。他心中暗骂自己孟浪,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丝同情与愤怒。
“是我失言了。”秦风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托人捎信,报个平安?”
宁心摇头,泪水再次滑落:“昔日已逝,我姐妹二人只想在此平静度日。捎信回去,只会徒增家门之辱。”
秦风沉默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轻声道:“既如此,你们便安心在此住下吧。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我相信,你们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宁心感激地看了秦风一眼,低声道谢。秦风却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苍白无力,看着这两个薄命红颜,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你们住在此处?”秦风问道。
“是,云大人安排我们在此教授童子启蒙。”宁心答道,“住所便在后方小屋,只是简陋了些,不便请将军前往。”
秦风摆了摆手:“无妨。若你们缺什么,尽管来找我。吴行,你去看看两位姑娘需要什么,都备好送来。”
门口的吴行大声应诺。宁心再次道谢,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秦风缓缓站起身,目光在宁心与孙月之间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笑意:“二位才女,青县虽小,却也是我大好河山的一角,识字之人稀缺,实乃我心头之患。你们每日只教授半日课程,余下时间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打理参将府的文书事宜,那将是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