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念叨两句就完了,现在知道公公婆婆都有,郭氏也有,就他们分出去就被撇开了,陈氏就怄起气来。偏偏她还只能关上门生闷气,顶多和男人嘀咕几句,不敢撕掳上门。
说一千道一万,王家分了。
甭管找谁来评理,人家不会说王辰不对,怪谁?怪你自己目光短浅,是你要分家,死个舅子都要分,这不就分了吗?
本来就是三伏天里,陈氏一个想不通,差点把自己气病了。
她在王大郎面前说镯子簪子,王大郎回她一句那玩意儿戴不戴都可。陈氏听着差点眼前一黑。得,男人估摸是指望不上了,她只得盼着石头和虎子像老三那么会读书,长大了也让她享清福。
陈氏关起门来怄气的时候,我睡醒了,他下地看娘和媳妇都不在,爹倒是在屋檐下坐着,低着头好像是在编草鞋。
“爹。”
“老二你这就睡醒了?”
“稍微休息一会儿,不敢多睡,怕晚上睡不着。”
“那你要没事坐下喝茶?”
我问他有什么活?干坐着打发时间也没意思,找点事做。
“这两天活还不多,要不然你出去转转,去你大叔公那头跟他老人家打个招呼……对了,你娘说今晚咱家吃肉,记得请你大叔公过来喝一杯。”
肉吃了,酒喝了,王辰去请的人,他还亲自送了回去。
把大叔公送回去,再回来天也黑了,我跟他爹娘打过招呼就进屋准备歇着,郭婉瑜在灶屋忙了一通,收拾好梳洗一番也跟着进了屋。她进屋就发觉我靠坐在床头上,问喝醉了吗?
他摇头。
“婉瑜。”
“嗯?”
“婉瑜你过来。”
郭婉瑜没明白他在搞什么,就朝床边去,过去便被我拉进怀里抱着,抱稳当了还拿脸去贴她脸。
郭婉瑜侧了一下身子,想让开,问他抱着不热啊?
“不热,一点儿也不热。我正月里出门之后就很想你,想了半年,心窝子都疼。”
郭婉瑜让他闹得不好意思,我还嫌不够,在她颈边磨蹭着说:“在府学的时候,每次想起你我心里就火热,睡也睡不着,不如起来读书。能有那么大进步,旬考月考总拿一甲也多亏婉瑜。”我酒量不算很好,也能喝个几杯,他没醉,就是有些醺意,言行比平时要放得开些。
加上久别重逢,两人情难自已,关着门胡闹了个把时辰。
郭婉瑜先睡过去,我闹够以后也抱着她睡了,兴许是累的,公鸡打鸣都没把他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