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脑袋瓜聪明,一点就透。”
郭婉瑜不理他,问他感觉咋样?石头和虎子做学问能成吗?教了这么些天看出点啥来?
大晚上四周一片漆黑,我脸上的表情郭婉瑜看不清,就听他说单论聪明劲儿是石头强些,可他坐不住:“我们在学塾的时候夫子其实管得很少,做学问主要靠自己。他现在坐不住可能人还小,以后也这样就很难。石头是不笨,他挺聪明,聪明劲儿用对地方就很好。”
我说这番话时留了余地,郭婉瑜听明白了。
“我嫁过来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石头就是聪明,学什么都快,大嫂要是能把他教好,福气还在后头。”
我摸摸她肚子,让她舒服点躺着,睡吧,别操这心。
“石头聪明我早知道,也跟爹提过,我让爹出面同大哥谈谈,千万好好教。越聪明的孩子越要早教,教得好他成了才享不完的福气,要是给学坏了也可能什么鬼主意都打得出……这个话不中听,我说了。爹有没有跟大哥提我不知道,大哥怎么做也得看他自己,我们虽然是兄弟,但各自成了家,就不像幼时亲密无间,我把手伸得太长不合适,只能点到这份上。石头我虽然管不了,等砚台生下来,我好好教他。”
提到砚台,郭婉瑜又想起婆婆的远大志向,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吓了一跳,问咋的?不舒服吗?
“不是,我想起一个事儿。”
“啥事儿?”
“就是吧,明明是我想跟你学字,你觉得一个个字拎出来教我学着太慢,让我先把三字经背下来,这样就算你年后出门去了,我自己捧着三字经也能把字和音和意思对照起来,这样自己就能摸索着学。是我要学,你为了教我还把借口找到砚台头上,说是读给他听。现在好了,娘说‘三郎六岁多开蒙,现在准备考举人了;砚台从娘胎里就跟着读书,以后咱老王家不得出个状元?’相公咱俩可把砚台坑得不轻,他还没出生就要准备考状元了,我想着都替他心酸,觉得要不还是先生个福娃出来……”
我听完,久久没了言语。过了半天才略带心虚的安慰说:“有目标是好事情,万一以后实现了呢。”
郭婉瑜真佩服他能说出这种话来,毕竟,听这个语气,这话他说是说了,自己都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