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饿了会闹两声,平常不是在睡觉就是睁着眼四处看,再不就一个人傻乐。娘说他净学着我们好看的地方长,长大之后肯定很俊。还说砚台他生了一张孝顺脸,肯定是个好孩子……相公你要再不回家怕是要失宠了。”
我听着也感觉我失宠了。不光是娘,就连媳妇挂在嘴边的也是那臭小子,看得出多惦记他。
走在前面的林同窗听了一路,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回头冲我挤了挤眼,问:“王兄,你儿子叫砚台?谁起的名儿啊?”
我说:“我过年回家时起的,罗兄听来如何?”
实话吗?不如何。
不过他都说是自己取的,这实话就说不得,罗兄沉思片刻,拱手说:“甚好!甚好!”
我看出同窗没说实话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总感觉他夸得不真诚,我心里还是有数,毕竟娘说过很多次,说老王家的爷们就没一个很会取名的,他这都算不错了。喊顺口了感觉挺亲切,寓意也还凑合。
多说几句,就到地方了,罗家院子栓着门,我领郭婉瑜站在几步开外等,同窗上前去敲门。就听见里面问谁啊?
“我!”
同窗应了一声,他家门很快就开了,来开门的是个身形圆润的妇人家,问:“还没放旬假你咋回来了?”
“我上回跟你说那事儿忘了?”
这时候站门内的女人也注意到我和婉瑜,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赶紧招呼人进来。我喊了声嫂子好,婉瑜也跟着喊了一声,他俩这才跟着进了院里。
我没在罗家这头待很久,他只不过跟婉瑜说了几句话,搂抱了一下,就出去了。我出去闹集上买了些东西,又上粮铺买了米面一并送到罗家,拜托罗家嫂子照看婉瑜。
看他会来事儿,罗家嫂子心里舒坦,答应得很脆,说交给她肯定给看顾好。等王辰走后她就给郭婉瑜蒸了个蛋,让吃了好好休息一下,看着怪疲倦的。
郭婉瑜的确很累,她吃完洗干净碗筷打水擦洗一番就躺下来。分明疲惫得很,躺着还睡不着。
不敢相信这就到府城了,是扬州府城,很多乡下人一辈子都来不了的大地方。
心里有一点点兴奋,又想到老家乡下,不知道她出门之后婆婆一个人照看砚台怎么样?砚台还好吗?比她出门时胖点儿没有?别家嫂子的奶水他吃不吃得惯?想娘了吗?
郭婉瑜本来仰面平躺着,想到这里翻了个身。砚台才两个月大,估摸还不会认人,他应该是不想的……
那小没良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