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怀里扑，带点儿刚起床的鼻音喊娘。

郭婉瑜抱着人往外走，准备给他洗脸去，刚出去就闻到香味儿，卓氏把灶屋收拾干净之后，就重新生火给孙子备早食了。早食弄得比较简单，也是东西不多，能做的少。卓氏想着上午出去一趟，让媳妇儿领她去菜市再去趟粮铺买点干豌小米之类，还要买块腐割半斤肉，这样中午能给砚台做个肉羹饭熬个腐汤。

卓氏把稠粥端出去的时候，砚台就不太乐意吃，还是郭婉瑜劝下去的，边喂他边保证中午吃肉肉。

给他喂饱之后，人交给王父照，郭婉瑜拿了点银子，跟婆婆出了门。砚台抱着他娘还不肯撒手，哄了好久，说是去给他买肉，待会儿就回来，一定回来，他才噘着嘴老大不乐意松了手。

郭婉瑜是怕到集市去抱着他不方便拿东西，不抱他容易把孩儿丢了，才不肯带。她出去之后，砚台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拖着腮帮子盯着胡同口。王父想着目送婆娘和媳妇出去就关门，谁知道孙子坐稳当了。

“别了，快进来。”

“我不。”

“听话，你进来爷关门了。”

砚台就仰头去他爷，重复说“我不”

“她们中午之前才会回来，干等着干啥”

砚台不吭声，王父又说“不会搞忘记割肉的，进院子来爷陪你玩，玩一会儿你奶和你娘就买好东西回来了。”

他才勉强妥协，站起来爬过门槛回了院子，王父松一口气，赶紧把门闩了，爷孙两个就在方方正正的小院子里玩起来。玩了约摸一刻钟，他扭头去大门方向，没动静。又玩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这班上午他就过来的，心里惦记着出了门的亲娘，玩起来都不认真。

后来听到有拍门声，听阵仗王父就猜到拍门的是老婆子，正要应声，砚台已经敦敦敦跑过去。

“娘”

“奶”

“哎哟大孙子诶，快喊你爷来开门，我们买肉回来了。”

王父很快过来开了门，卓氏先进去，抱着东西就要进灶屋，郭婉瑜走的后面，刚进来正要回身闩门就被砚台抱了大腿。

“砚台想娘了”

“想了。”

郭婉瑜摸摸他头，让松手到边上等会儿，她闩了门，慢一步把拿的东西送去灶屋，才回身抱起胖儿子一阵亲热。卓氏在感慨京城这物价，真的贵。至于王父则拆了孙子的台“老二媳妇你往后还是少出门，他呀，见不着你玩都不安生，总想坐大门口去等着。”

郭婉瑜着砚台，问他“不是说好乖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