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

“除了好看呢？”

三岁小姑娘闷头想了半天，自信回答说：“除了好看还是好看。”

她两个哥哥对视一眼，突然生出不妙的预感，之前都没发觉，原来妹妹是看脸的吗？？？喜欢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外加看脸下碟……被哄骗不要太容易。

郭婉瑜就坐在旁边，听到这儿插了句嘴：“内在比外表要紧。”

小姑娘哼哼唧唧，说长得不好看谁关心他内在？

郭婉瑜头疼起来：“不知道你这又是像了谁，一个二个就没得叫人省心的。”

砚台撇嘴说：“像我爹呗。听奶说过，爹当初只见了娘一面就相中您了，无论如何就是要娶，谁也劝不着。我们知道娘是很好，爹当初只看了您一眼，能知道啥？还不就是看您漂亮。爹见着娘的时候好歹已经到说亲的岁数，妹妹才多大，这会儿看海瑾睿人模人样的，没准过几年就长瘸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王辰从外面进屋里来，正好听着几句，他扫了大儿子一眼，跟着抱起女儿坐到旁边：“我是这么教你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指的是相貌吗？”

“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能听得懂不就得了？”

“还编排我跟你娘。”

“看娘好奇，儿帮着解惑，妹妹这一点难道不是跟您学的？”

父子俩口气都不差，却是言如刀，犀利得很。郭婉瑜正想劝他俩打住，两人倒是默契，一块儿停了。王辰也说了福妞两句：“你大哥话虽然糙，有道理在。长得好看不一定就是好人，看脸交朋友恐怕遇上蛇蝎。”

福妞还没吃过这个亏，她听得懵懂。看女儿这样王辰心也软下来：“算了，反正大小事有家里人给你掌眼，你只要听爹娘的话。”

“那爹觉得小海哥哥好吗？”

王辰回想了一下，那孩子也是讲规矩的，模样好，眉眼清正，看得出教养不差。不过要让王辰在他女儿跟前夸赞海瑾睿，对不起他办不到。他转而问起福妞：“真有那么喜欢你小海哥哥？”

小姑娘还不懂什么叫害臊，没外人在她也懒得矜持，被问起就点头。

王辰叹口气：“你小海哥哥也没工夫来咱们家，他年后也要读书了。”

又是读书……在三岁大的小姑娘心里，读书简直是她最大的敌人。

大哥二哥就整天在书房，半天见不着。好不容易有个年龄相仿的玩伴，才高兴了一会儿会儿，迎头又是一瓢凉水。那之后几天，小姑娘都挺难过的，看她做什么都没精神，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