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就听不懂了,她眨巴着眼睛直打哈欠,起身说道:“我回去休息一下,夏哥哥等会子来找我玩哦。”
老张侧过头看了小公主的背影一眼,然后看着夏林直乐。
“你笑屁啊笑。”
“当年咱们在扬州的赌坊里认识的这个小丫头,谁知道让你捡了个天生媚骨。”
夏林咂摸一下嘴:“别说我了,你什么时候打算成个家?”
“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么?道生啊,少爷我心中只有社稷存亡,哪有儿女情长。”
“你给我滚吧,狗日的。”夏林啐了一口:“你今年都多大了,还不找一个,到时候让我下去了怎么跟老爷太太解释?到时候人老头老太太问我说道生啊,我家仲春成家了没?我怎么说?说你家仲春削发为尼终生不娶呗?”
老张挠着下巴眨着眼睛:“你说话这味怎么不太对啊,感觉就有点像是个长辈催婚。”
“别废话了,到时候回去浮梁之后我给你安排一个,保证你满意。”
“别是你手底下那群妓吧?我可不要,你别污糟我。”
“你看你那个样,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放心吧,肯定都是良家子。对了,等这边完事之后,咱们抽空去你前岳丈家一趟。”
夏林说完眼睛眯了起来:“他当初想把老子关狗笼子里,这笔账我是要跟他好好算算的。”
“算我一个。”老张贱贱的笑了起来:“我要看看我那‘未婚妻’如今怎样了。”
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几年功夫现在再回头看当年那些高不可攀的人,啧啧啧……真是连狗都不如。
而就在他们聊天聊得极愉快的时候,长江那头的金陵大殿上,鸿宝帝黑着一张脸在来回踱步,河南道、岭南道两道叛乱,而恰好这时草原使者又来谈什么和亲的事情,几乎所有令人脑袋疼的事都集中在了一起。
“陛下,百官跟使者马上就到了,您先回到龙椅上去吧,这样遭人见了可有碍天子威严。”
鸿宝帝看到田恩的脸,他长叹了一声:“田恩啊,朕以薄德嗣守神器,每乾乾惕厉,勤念生灵,一物失所,无忘罪己。而奸臣凶竖,弃义背恩,割剥黎元,扰乱区夏,皆朕不明之过也。”
“陛下……老奴是个没读过书的奴才,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但老奴深知道这些年陛下已经做得够好了,天下将乱实非陛下之罪啊。”
鸿宝帝再次长叹:“那夏道生在干什么呢?若是无事,就把他召来朕身边。”
“这……陛下……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