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年前我还是彭泽县令时,彭泽县需兴修水利应对陛下南巡,库里是真的一两银子都拿不出了,于是我绞尽脑汁厚着脸皮去问夏大人要,打算狮子大开口要个十八万两,他劈头盖脸的数落了我一顿,然后批了三十万两给我。”
“哇……”
“最后银子花了十三万两,富余了十七万两。我拿去还他,他当众说我没一点出息,活该一辈子吃老本只能当个县令,他说让我把这些银子当成本金入股九江船厂,彭泽县占一成股。这几年九江船厂给咱们赚了多少银子?这些银子拿去赈了灾修了路建了桥,还多出一部分能让我高升九江郡守。现在他骂我两句,我跟他较什么真呢。”
“啊?这……可他自己还是个县令。”
“你见过谁家县令统御三千铁甲精锐的?这是当今圣上给新君储的臣!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你猜猜谁会统御江南道的兵府衙门?”
“对啊!新君登基之后,郭大人肯定也要退下来了,可江南道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是吧。这明摆着就是未来的主官,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你被他骂两句怎的?还心生不忿是吧,不骂你你才难受呢。”
“师父厉害啊。”
“那不然也当不成你师父,吃吧,这耗子下次我回去也逮一些,着实有些滋味。”
夏林下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整个九江守备衙门从上到下给骂了一遍,包括这吃耗子吃上瘾的守备大人,那是从上到下挨个儿训,像是训儿子。
而在训完之后,他甩下了一个五十万两的投资方案,要把整个庐山周围的道路扩充到现在的三倍宽,还要有明显的警示牌,而且在山上每隔半里路都要增设一个驿站以备不时之需。
“拿上银子,滚出去。”夏林说完沉默了一阵:“不对,这是你的衙门。我走,下次要是再出现这种事,你这个守备别他妈干了。”
夏林背着手气急败坏的走了,而守备大人诚惶诚恐的将他送出门外,然后哼着小曲儿就回来了,拿起桌上夏林批的条子在自己徒弟脸上甩了两下:“这顿骂,换一场泼天的功绩,县志到我这都得顿一顿,你说这顿骂值不值?”
“值……太值了。”
“莫要说夏大人骂我,便是叫我当狗,我也是心甘情愿。骨气,骨气那是显露在外人面前的,自家人面前要什么骨气。”
“师父说的是……其实这就是夏大人找个由头拨下五十万两来修葺这条盘山的路吧?”
“诶!小子你开窍了呀。”九江守备哈哈一笑:“这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