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付我?无终、万寿,本将明白你们的意思,无非是担心桓玄如桓宣武般觊觎神器罢了,不过,我有北府八万精兵虎视眈眈,他岂敢利令智昏?主上当可无虞!本将心意已决,都不必劝了。”
孙无终嘴唇翻了翻,却没有开口,其实,他也能理解刘牢之的为难处境,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刘牢之左右不是人,但相对来说,司马道子占据大义名份,无缘无故发兵攻打形同于谋反,借桓玄之手除去司马道子不是不可以,可司马道子之后呢?桓玄站稳阵脚会不会是另一个司马道子?到那时步步凌迫又该如何?
孙无终顿觉头大,在他眼里,刘牢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住,不挣扎,只能任人揉捏,动弹不得,可挣扎吧,非但挣不开,反而越缚越紧,最终被活活勒死!
孙无终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北府八万精兵,并不能保障刘牢之安然无羡,而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荒谬,有强兵在手还有何惧?’孙无终啼笑皆非,把这念头强压下去,只是,他并不清楚如何才能帮助刘牢之走出困境,暗暗叹了口气之后,拱手问道:“将军,相王召德舆入京,允为下邳太守,这该如何处理?”
刘牢之略一寻思,便道:“把相王原信给德舆送去,如何定夺由他自行处置!好了,今日到此为止,诸位都散了罢。”
“末将告辞!”殿中诸将都觉得心里生出了种不安,但具体又没人说的上来,于是纷纷施礼告退,不多时,诺大的军府大殿只剩下了刘牢之端坐在上首,凭着多年出生入死练就的敏锐嗅觉,他虽然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不妙,只是,夹在桓玄与司马道子之间,身为次等士人的他还能如何?手握八万精兵固然在军事上无往不胜,可在政治斗争中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刘牢之怔怔望着殿顶,目中射出了迷惘。
接下来的数日,刘牢之即不领军与司马元显会合,也不配合桓玄攻打建康,一副坐壁上观模样,司马道子虽然急的破口大骂,却拿刘牢之毫无办法,而这正是桓玄想要的结果,潜伏在建康的细作立刻起身,向桓玄的屯兵处浔阳奔去。
细作是元月二十五日由建康奔出,而这一天,司马道子的诏令被送到了句章。
“先生,你看看罢。”刘裕看完之后,递给了刘穆之。
刘穆之接来细看,眉头越拧越紧,好一会儿,才问道:“将军打算如何行事?”
“这”刘裕迟疑道:“朝庭论功行赏,本无可厚非,凭孙恩头颅足以当得下邳太守,但相王或许另有考量,本将正是拿不定主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