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座次,又说起职司,其他人自是各有统属,一切照旧,只新到的林冲担了马军头领——虽然现在梁山只有十余匹劣马,马军还无法成军,但这冷兵器时代,今后发展马军却是少不了。除此之外,平日里梁山马步水三军的操练事务也由林冲负责。如今梁山也终于有一个正经会练兵的人了,自然该人尽其才。
新添了两位头领,梁山上大摆三日宴席,底下众小头目喽啰皆来认识新头领,当真好不热闹。
兴起时,众头领也聚在一起讨论枪棒武艺。虽然林冲威名远播,但诸头领到底也想见识一下他的真手段。结果,山寨无一人是其敌手,当下更对他心服口服。
到得宴席第三日,王伦却突然拉着林冲下了梁山,出了水寨,到东山路头。
“哥哥不在山寨中与众兄弟吃酒,却拉着小弟到此为何?”林冲满头雾水发问。
王伦嘿嘿一笑,道:“今日有一好汉要从此路过,因此特拉了兄长与我一同会会这人。”
林冲听说,也是来了兴致:“哥哥既是青眼,此人必有过人之处。不知这好汉却是谁?”
“说起这人,想必兄长也曾听闻过名号。”王伦微微一笑,而后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他本是名门之后,曾任殿帅府制使,却也命运多厄,时运不济。押送花石纲之时,在黄河里遇到风浪翻了船,因此丢了官职,流落到江湖上。现今因着赵官家大赦天下,这人想要恢复官职,如今变卖了全部家当,正要去东京找高俅那厮走门路。”
林冲惊道:“莫不是那金刀无敌杨家后人,唤作青面兽的杨制使?”
“正是此人。”王伦点头道,“我得了探报,他今日须得从此条大路上经过。我看山寨里无能与兄长放对之人,怕兄长寂寞,如今正好有这一个高手途径于此,便请他上山叙叙,喝杯水酒,顺便也好叫兄长施展一下筋骨。”
林冲见说,也点头道:“这人我在东京的时候也曾闻得他名号。早些年间中过武举,只是昔日虽是同在东京,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却在此处相会。”
说话间,就见一个民夫挑一个担子,吭哧吭哧顺着道路往前走。王伦拔出佩剑,拦在路中,大喊一声:“兀那汉子,若晓事的,把财物留下!”
那汉子一听王伦言语,再看旁边豹头环眼的林冲持枪而立,心道:“苦也!竟是遇到强人劫道了。”
顿时三魂去了七魄,放下担子转头狂奔。
王伦也不去追赶,只是看着担子散落的一地钱财,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将长剑放回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