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在汴梁城中蹉跎数年,正是嗟叹自己空耗岁月,抱负未能一展。现在听得王伦招揽,当即就应了下来。
王伦大喜。不过到底是在东京闹市,倒是不敢高声说什么“吾之子房”,“吾之管乐”之类的话。不然被有心人听了去,开封府差役就要找过来了。
李助收了卦摊,带上宝剑,跟着王伦去了大相国寺。
“哥哥何以会到这东京城?”一个贼匪头子来到都城,李助心中难免疑惑。
当下,王伦又将前因后果说了。李助不由唏嘘:“林教头之事,我也多曾听闻。自打林教头离开后,那高衙内时常去骚扰林娘子,好在有林教头丈人张教头看顾,倒是未曾有闪失。”
有着李助这个在东京城生活许久的人带路,王伦几人很快到了酸枣门附近的大相国寺菜园。
“也不知昔日鲁大师拔掉的那棵垂杨柳树还在不在。”
李助不知就里,忙问详细。当下王伦将鲁达的事迹照直说了。
李助不由感慨:“这位鲁大师倒真是天生神力。”
王伦笑道:“他原是关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只因三拳打死镇关西,为避祸这才出家当了和尚。”
李助了然。
“敢问阿哥是哪路好汉?竟对洒家过往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伦几人打眼看去,就见廨宇里走出一个胖大和尚,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直如那金刚罗汉临凡尘。
“可是智深长老?”虽是问句,但只第一眼看见,王伦就已确认,这定是鲁智深无疑。实在是他的外貌太过具有个人色彩,以及一个出家人,却是自称洒家。
果然,就听那和尚答道:“正是洒家,阿哥是何人?”
“多曾听说师兄事迹,今日可算见着真人了。小可王伦,现为山东梁山泊寨主。”
鲁智深惊异道:“原来是白衣秀士王寨主。洒家也多曾听闻,梁山泊在阿哥带领下,现今甚是红火。”
“不过是江湖朋友抬举罢了。”王伦谦逊一番,随后道,“实不瞒师兄,林教头现今正在山寨,此番小可来这汴梁,便是欲接林家嫂嫂去与教头团聚。来这大相国寺便是欲请师兄出手相助。”
“阿哥你只说要我如何相帮就是。”鲁智深想也不想,当即应允道。
“颇奈高俅父子两个贼厮,直要将教头一家害得家破人亡。俺却路见不平,在野猪林中救了他一命,直送他到沧州。不想那两个防送公人回来报与高俅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