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看着锦儿笑颜如花,吕方却也跟着傻笑起来。
第二日复又上路,今日路面干爽了些,倒是却比昨日好走了许多。此时,距离水泊梁山已经不远,王伦便吩咐仲瓠先一步去南湖酒店报信。
原预计着午后能到,只是天渐日暮,却依旧距离南湖酒店有三四里的距离。
又行不到半里,听得一阵马蹄声,就见前方数十个火把。而后便听一人高喊:“可是王家哥哥?”
王伦一笑,回道:“兄长,是我!”
便见十余骑奔至近前,当先一人翻身下马,喊道:“哥哥……”
只见那人虎目含泪,喊了一句,便已是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当即深深一拜。
这人正是林冲。在山上得了朱贵酒店传回的消息,按耐不住领着十余骑来迎接。
“兄长,小弟总算是幸不辱命,一去两月有余,如今总算接得嫂嫂归来,叫兄长一家团聚。兄长无需这般,快快请起。”
王伦下了马车,上前要扶起林冲,可他竟如长在地上一般。
“老教头,你看这……”王伦无奈转头看向林冲的岳丈。
“贤侄当得这一拜。”张老教头说完,竟也弯身拜了下去,“若非贤侄,我一家难有相聚之日,老汉铭感贤侄厚恩。”
林娘子与锦儿也是齐齐拜下。
“这叫王伦怎得生受!兄弟之间,岂有如此繁文虚礼?”王伦忙忙将老教头与林冲扶起,又让林冲将林娘子扶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日夜思念的夫君,林娘子一下子忍不住,潸然落泪。
鲁智深本是要上前与林冲相见,见他二人夫妻团聚,却又停住脚,心想晚一会儿再见也罢!众人也都识趣地不去打扰二人。
不过林冲也知道此时不是夫妻叙话的时候,安慰一番,便携着林娘子先与岳丈见礼,后又与众人一一相见。
等一一见毕,却见林冲突然跪倒在鲁达面前:“当日若非师兄一路护送,林冲怕是早已于野猪林中殒命?因我一时嘴快,害师兄被高俅记恨,不能在大相国寺清修,实乃林冲之过!”
鲁智深没想到会有此举,伸手去扶时,却见林冲如磐石般定在那里,当即笑着说:“兄弟若再不起,莫不是要洒家也一起跪下?”
林冲这才起来,却依旧连连告罪,鲁智深不在意地摆摆手:“洒家自来是直脾气,呆在东京城中早晚也是要惹出事端,总归还得到江湖中走一遭,兄弟陪洒家一顿酒就是。”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