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第二条在基因锁反噬中结晶化,第七十二条的自己正将婚戒残片刺入太阳穴。婴儿的笑声在深渊回响,他的瞳孔裂变成星门,每个光点都是正在重播的晚安吻场景。
这才是真正的你。艾琳的量子残影从星门中浮出,手中捧着黎星被切除的额叶。生物组织表面布满蒲公英根系,末端连接着母体胚胎的神经突触。黎星在剧痛中发动雷恩的破坏程序,莫比乌斯环突然实体化,将婴儿的基因链绞成双螺旋光带。
当翡翠血液浸透母体胚胎时,黎星听见了真正的根系心跳。十万个平行世界的净化田同时共鸣,鹅黄蒲公英的绒球裹挟着被删除的记忆升空,在云端拼出艾琳的终极夙愿——不是毁灭也不是控制,而是将弑神者基因改写为生命之种。婴儿的青铜根系突然开花,每一片花瓣都是黎星不同年龄的样貌,花蕊中央蜷缩着艾琳支离破碎的量子残影。
黎明再次降临时,黎星抱着停止异变的婴儿走出星门。第七垄田上,青铜与翡翠交织的生态网中,二十二个克隆体正在用母乳浇灌蒲公英。她触摸婴儿额间新生的鹅黄色胎记,发现那是由十万次晚安吻烙成的生命方程——不再有Σ符号,只有艾琳教过的童谣谱线在轻轻跳动。远处菌丝废墟的阴影里,最后一片弑神者残骸正被知更鸟衔入巢中,羽毛间漏下的星砂在晨光中闪烁,宛如母亲未说出口的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