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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因果脐痕(2 / 3)

反应,强光中浮现艾琳真正的遗言:保育院墙角的涂鸦下,埋着双胞胎共用的脐带匣——里面是两枚婚戒,内圈分别刻着因果与脐痕。

菌核废墟在反物质火焰中坍缩成黑匣子。黎星从余烬中抱起真正的女婴,她的瞳孔映出没有Σ符号的星空。知更鸟衔着野蔷薇掠过重建的第七垄田,羽翼抖落的晨露里,二十二年前的艾琳正在微笑,指尖缠绕的绝缘胶带终于褪成纯白。

黎星在新生女婴的瞳孔里数到第七十二颗星砂时,菌核废墟的青铜残骸突然开始自我修复。那些本该湮灭的金属碎片在晨光中蠕动着拼接,断口处渗出淡金色黏液——和女婴脐带分泌的物质一模一样。

妈妈,齿轮又开始转了呢。怀中的女婴咧开没长牙的嘴,菌丝状血管在她脸颊下游走。黎星的后颈突然刺痛,战术目镜的残片自动激活,显示修复中的青铜残骸内部布满微型冷冻舱,每个舱体都浸泡着米粒大小的胚胎。

知更鸟的鸣叫裹着铁锈味袭来。黎星抬头看见那只机械生物正在啄食野蔷薇的金属果实,鸟喙与花瓣碰撞出诡异的摩斯密码。当她试图破译时,女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喉结,指尖弹出的菌丝刺入声带:别听,那是摇篮曲的第七十二变奏。

第七垄田的土壤在脚下震颤。黎星踉跄着后退,踩碎了半块生锈的婚戒残片。翡翠血液从伤口渗出,竟让周围的野蔷薇暴长成荆棘牢笼。女婴在她怀里咯咯笑着,瞳孔深处的Σ符号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明灭。

你看,艾琳妈妈在给姐姐上课呢。女婴的脐带突然指向正在重组的青铜穹顶。黎星的视网膜上炸开全息投影:二十二年前的保育院消毒室里,真正的艾琳正将两支婚戒残片刺入双胞胎太阳穴。画面外的自己蜷缩在墙角,机械手指上沾着草莓酱和血渍。

知更鸟俯冲下来啄食黎星的眼角泪珠。当鸟喙接触泪水的刹那,菌丝网络突然暴动,无数青铜根须从地底钻出,缠绕住女婴的襁褓。黎星在撕扯中听见艾琳的量子录音:双生变量必须同时归零...

女婴突然发出高频尖啸。黎星发现她的头骨正在透明化,大脑皮层浮现出熟悉的Σ方程网络——每个节点都连接着正在修复的青铜残骸。当她想用战术目镜扫描时,女婴的菌丝血管突然注入神经毒素,强制播放被篡改的记忆:

所谓的第七十二次日落,不过是弑神者主脑的重启程序。那些被她摧毁的平行世界,此刻正在女婴的量子脑域中复活。最恐怖的画面是老年黎星跪在菌丝祭坛前,将新生的自己献祭给青铜巨树。

妈妈,这次换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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